喂等等,恒一,那种有所期待的妄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应当严厉禁止。懂了吗,少年。
——就是如此。
我也想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不正是在平常的学校生活中绝对无法相像的非常和平而宁静的环境嘛。
当然,在这种和平和宁静背后,总是伴随着由“今年的‘灾厄’还会不会继续”而产生的紧张与警戒、不安与胆怯,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周多的时间。六月中旬已过,却没有发生任何新事件。
这段时间里,我感觉鸣不来上学和逃课的频率大大下降。
我却反而上升了。不容否认的。
不过即使如此,班主任久保寺老师却不曾因这个作为教育工作者而理应担心的问题来处罚过我。虽然可以向我在夜见山的监护人祖父母报告问题,但当然,他也并没有那么做。据鸣说,即使是为升学指导而进行的三人面谈等等,也会对“不存在之人”另行安排老师。
副班主任的三神老师有时会露出非常烦恼表情。说对此完全不在乎一定是骗人的。——但是,没有理由为了这件事而去向她发什么牢骚……果然,我还是认为没有这种理由。
功课完全跟得上。老师们应该也会保证我们的出勤率,所以只要定期考试合格就OK了吧?如果不出什么太大的意外,通过父亲的关系上高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自己只能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了。这又有什么不对?我自然而然地这样想。
2
我与鸣同为“不存在之人”,在不下雨的时候经常去C号馆的屋顶,也在那里一起吃过午饭。我有时候会吃祖母亲手做的盒饭。……然后鸣一般都是一边喝罐装红茶一边啃面包。
“雾果不给你做盒饭吗?”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做。”
鸣这样若无其事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并没有为此叹息亦或不满。
“一个月有一两次吧。不过说实话不好吃。”
“那你自己做饭吗?”
“从不。”
对这个问题也一样若无其事。
“不过加热快餐还是会做的。——大家都是这样的吧。”
“我最擅长做饭了。”
“咦咦?”
“我在之前的学校加入了料理研究社团。”
“——你真是个怪人呢”
我不想被鸣这么说。
“那有时间请我吃点什么吧。”
“啊……嗯好。有时间就请……”
我有点慌乱的回答。“有时间”说的是多远的未来呢。——我一边说一边呆呆的这样想。
“说起来,见崎你加入美术社团了吗?”
“一年级的时候,我和望月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现在呢?”
“什么?”
“就是现在你还在美术社团吗?”
“二年级的时候美术社团解散了……应该说是活动终止了。”
“今年四月不是又开始了吗?”
“所以我四月份还稍微去露了露面……但是到五月就已经不去了。”
就是说成为“不存在之人”以后就不能再去了吧。
“一年级的时候,顾问也是三神老师吗?”
沉默了一会儿,鸣一边瞄着我的脸一边回答说:“三神老师也一样。”。
“还有一个人,另一个美术老师担任了主要顾问,不过那个老师在我们升二年级的时候调走了……”
所以活动停止了一年,然后三神老师下定决心担当了顾问吗——原来如此。
“说起来,你还在这里画过画的吧。就是我们最开始遇见的时候,你还拿着写生本。”
“好像有这么回事。”
“在那之后,在第二图书馆你也是在同一本写生本上画画……那时候的那幅画已经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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