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之间就响了一枪。我看到,侦察员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帷幕的框,同时看到几枝枪对准了入口。老人不能保持直立,他滑到地上去了。
“我的预感……我的哥哥……宽恕……马鞍里……”他呻吟道。
“乌尔曼先生,天哪,别开枪!”我喊叫起来,“我们是朋友,德国人!您的岳父和小舅子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来保护您不受预谋的袭击。”
“该死!是德国人!”里面答道,“这可能吗?”
“是的,别开枪!让我进去,至少我一个人!”
“那来吧!但不要其他人跟着!”
我走进去,那里站着大约二十个左右的人,都用枪武装着,点着三盏从帐篷表面垂下的灯。一个年轻人向我走来。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形容惨淡的人。
“这个人在场吗,哈顿?”年纪较轻的人问他。
“没有,先生!”
“胡闹!”我叫道,“别调查了!我们是朋友,但敌人就在我们身后,他们随时都可能来。您称这个人是哈顿,是希马拉人从昨天起就拖走的那个人吗?”
“是的。他从他们那里逃脱了。他在不到两分钟前出现在我们这里。”
“那么是您从我们旁边溜过了,哈顿先生?我们中的一个看到了您,可惜的是我们其他人却不相信。谁开的枪?”
“我。”那些人中的一个说道。
“谢天谢地!”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已经想到,一个兄弟把另一个射杀了,“您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要救你们的人!”
这时朗格父子进来了,同他们一起的是桑迪阿,他们不能再留在外面了。从周围的茅屋中过来了山谷剩下的居民产生了一种混乱激动的欢乐气氛。我必须说一句有分量的话,以得到安静。
老死神死了,子弹恰好射中了他的心脏。黑克托把他的尸体抱了进来,在轻轻的叹息声中把他在我们中间放下。两个女人从帐篷的另一个部分过来,一个抱着一个小男孩,那是保姆,另一个跟她的父亲和兄弟紧紧拥抱。
在这种情形下我只可以信赖自己和温内图。我问哈顿他是如何逃脱的。
“我把希马拉人引入歧路,并使他们上去到了山谷后面的树林里,”哈顿向我解释说,“他们在那里安营,而酋长去打探情况。天黑了以后,他们就动身了,留下他们的马和几个守卫。我手脚被绑着倒在他们那里。我想办法腾出手来,然后把脚也松开了。于是我赶紧悄悄离去,很快到了密梯那里并下来到山谷中。我从你们身旁经过,把你们当做了敌人,就急忙跑了过来,发现大部分工人已集合在这里,就向他们报告了袭击的事。第一个走进的人被打死了。”
“该死!”我说道,“这是一件麻烦事。按照您说的,那些家伙们随时可能到这里。我们必须安排一下。”
我转向乌尔曼,在我进来的时候站在哈顿身边的那个人。我尽快使他了解了事态,在他的帮助下我在几分钟内做了必要的准备。都是按照温内阁的安排,他在这样的状况下最有经验。我们的马被带进了远远的山谷之中。阿帕奇人站到帐篷后面去,跟他们一起的是乌尔曼的工人。老死神的尸体已被抬出去了。一小桶煤油被滚到溪边。人们启掉了桶的盖,一个人站在那里,他一接到命令听到呼喊声,就把一瓶汽油浇到煤油中并将其点燃,然后就把桶推进溪中,熊熊燃烧的油一定被流水带走并照亮整个山谷。
这样现在就有五十多个人准备好了迎接敌人,我们在数量上跟他们相等,在武器上却远比他们有优势。几个精明能干和有经验的工人被派到入口去,好报告敌人到来的消息。
在帐篷的后墙上我们放松了下面的环,这样人们就可以在那里进出。
女人们和孩子被撤到山谷后面安全的地方。我同乌尔曼、温内图、哈顿和朗格父子坐在帐篷中,黑克托呆在阿帕奇人那里。可能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们先派出去的人中的一个来了。他带来两个白人,他们想拜见乌尔曼先生。但在这些白人的后面,其他人也正在开来。那两个人被放了进来。我同朗格父子、温内图和哈顿躲进了帐篷的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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