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速割断了被绑的人的绳索,将被绑的人放了出来。
“向前,拿起你们的武器!”我向两人耳语,因为不武装起来,逃脱就是不可能的。我从被我打倒的人身上拽下射击袋并从腰带中抽出战斧,冲在温内图后面。基于对情况的正确分析,温内阁首先不是向门,而是向露宿在火旁的人中跳进去。
还在被袭击的人明白过来之前,我们已经在他们中间穿过去,手里是从他们那里夺来的武器。
“‘闪电’,‘闪电’!”我向黑马叫道,一会儿就坐到了它的背上,我看到温内图跳上了他的“旋风”,霍金斯跃上了最先抓到的一匹瘦马。
“上来到我这儿,赶快!”我向哈里示意,他徒劳地试着骑到帕拉诺的栗色马上去,而那匹马像疯了一样向四周乱踢。我抓住男孩的胳膊,把他拽向我并转向出口,塞姆刚通过出口消失。
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时刻。恼怒的号叫声充斥在空中,枪声噼噼啪啪地响,箭嗖嗖地在我们身旁掠过,在这时响起马的踏地声和嘶鸣,红种人跃上它们追捕我们。
我是我们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我也说不清楚我是怎样通过狭窄曲折的隘口进入野外却没有被敌人追上的。塞姆-霍金斯再也看不到了,温内图向右拐入了我们几天前到来时骑上去的山谷,同时转向我,看我是否会跟着他。
我们正准备转弯,这时我们后面响了一枪。我感到哈里抽搐了一下,他被打中了。
“‘闪电’,我的‘闪电’,快跑!”我十分忧虑地给马鼓劲,黑马像当时在新韦南戈的大火中一样迅疾地奔跑,向前冲去。
我回头看时,看到帕拉诺骑在他的野马上紧跟在我后面,其他人由于道路转弯我都看不到了。虽然我只能大略地向追踪者瞥一眼,我还是发觉了他极度的恼怒。我对听话的马加倍呼喊,因为能否逃掉一切都取决于它的速度和耐力。即使我不怕同这个盛怒的人进行一场战斗,我还是被男孩妨碍了任何自由的动作,除了尽力向前跑什么也做不了。
像在暴风雨中一样,我们沿着水流飞奔。温内图的黑马甩开了修长的四肢,水花迸溅,松散的鹅卵石在它后面形成一阵石雨。“闪电”与它保持同一步伐,虽然它要驮着几乎双倍的重负。尽管如此我仍旧知道,虽然我没再回头,帕拉诺紧紧跟随着我们,因为他的栗色马的蹄声能持续地在近处被听到。
“您受伤了,哈里?”我在全速的疾驰中满心恐惧地问道。
“是的。”
“危险吗?”
温暖的血从他的伤口流到我的手上。我太喜欢他了,他的命运不能不使我充满最深切的忧虑。
“您能忍受骑行吗?”我继续询问。
“希望这样。”
我激励牡马越来越迅疾地奔跑。它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去,看起来它的蹄子几乎没有触地。
“只要抓牢,哈里!我们已经快得救了!”
“我对生命并不看重,”他虚弱地回答,“如果我的负担妨碍了您逃脱,无论如何要放弃我。”
“不,不,您应该活着!您有权利这样!”
“现在不再有了,因为父亲死了,我希望我是跟他一起阵亡了。”
“我对他的死有责任,”现在男孩子自责道,“如果我听了您的话,帕拉诺就会在要塞中被击毙,而印第安人就不会杀死父亲!”
“不要讲发生过的事情了!我们要考虑的是现在!”
“不,让我下去!帕拉诺落后面了,我们可以喘口气。”
“让我们试试!”
在飞奔而去时我向后看了看,我们早就离开了水流并拐进了空旷的平地。帕拉诺现在落下一段相当大的路程了,“闪电”的表现远比栗色马出色。在帕拉诺的后面,一些散乱的印第安人疾驰过来,他们不愿放弃追捕,虽然我们领先越来越多。
当我又转向前时,我看到温内图跳了下来,并站在他的黑马后面,给夺来的卡宾枪装填弹药。我也拉住了我的牡马的缰绳,让哈里向下滑去,自己下了马并将男孩放进草中。我没有时间装弹药了,因为帕拉诺已经太近了,我就又跳了上去并抓起战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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