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
“一个字都不。”
“那我们就把你像温内图一样捆成团儿!”
“随你们便!”
“并把你们折磨死。”
“这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你以为?我告诉你,我们无论如何会找到老枪手的营地!”
“最多通过意外的情况,但那肯定是太晚了。因为如果我们没有在确定的时间回去,老枪手会产生怀疑并转移。我们是这样同他约定的。”
桑特阴沉而若有所思地向下看,一边玩弄着他的刀子,不过他的手的这种活动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危险。我看穿了他和他的双重计划。第一部分失败了,现在他不得不向第二个迈进。他竭力掩饰他的尴尬,但不很成功。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目的在于我们的性命,但也在于老枪手和温内图的财富。对他来说收益要比他对我们的恨更重要,为了收益无论如何是准备暂时放我们走的,假使不发生意外的话。应该强调的是:暂时!因为很清楚,他没想过最终释放我们,但我因而就越发坚决地想到最终获得自由,因此我现在绝不再是忧虑或者恐惧了。这时他终于又抬起头并问道:
“那么你不准备向我泄露什么了?”
“不。”
“如果这立即使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更不会了,因为一种快速的死亡比充满痛苦的等待去死要好得多。”
“好!我会逼迫你。还是让我们看看,你的四肢是不是也像温内图的一样没有感觉。”
他向另外三个人示意。他们站起来抓起我,把我架到温内图躺的地方去。这种做法使我很诧异。为什么桑特不把我们两个留在身边近处?那样他可是能最方便地监视我们的。
这个问题一出现,我就已经相信找到了正确的答案。按照我的看法,桑特要在这里尝试一种我也在我众多的冒险经历中多次用过的手段。如果人们捉住了两个敌人,他们相互结成了联盟,并在分开的审讯中固执地拒绝说出人们一定想知道的东西,人们就把他们看似不受监视地塞在一块儿。然后可以十拿九稳地赌定,他们恰恰会开始相互谈论被他们仔细地保藏起来的秘密。就是说人们只需暗中偷听他们,就能得知他们尽力隐瞒什么。
我认为桑特也是这样盘算的,因为他把温内图和我同他自己及他的同谋们隔离了。与此同时我像阿帕奇人一样被捆成一个圆团,我一声不吭地忍受了这种痛苦。此外我努力向敌人的营地窥望过去,我证实了我的推测。桑特看似加入了他的人那一伙,但他是不是呆在那里,或者被其他人掩护着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是不能看清楚的。因此我有把握,他现在潜近了温内图和我,要在我们这里偷听。
我决心已下。无论我们的境况多么地不适合于进行一次闲谈,我现在必须同温内图开始一场小声的谈话,而这场谈话必须使桑特确信,在一个巧妙的借口之下暂时还给我们自由对他来说是妥当和有好处的。
我考虑这种谈话怎样进行。此刻它还不需要开始,因为桑特还不可能到达他在灌木丛中在我们后面或我们旁边的偷听者的位置,但也许我必须简短地将我的计划告知温内图。我这样认为并已张开了嘴要说第一个字了,这时,像在我跟温内图并肩闯荡的生涯中经常发生的那样,我们又一次不谋而合了。
“我们要装作秘密地交谈,”温内图用他的部族的语言抢在我前面说,“我们必须使桑特相信,金子的藏匿处在这里附近。然后他的占有欲就会战胜他的复仇欲,他会做蠢事放了我们。”
这完全是我的设想,我可以放弃表达我对这种预计一致的惊讶,而只是问道:
“那么你也认为,桑特现在想偷听我们?”
“是这样——听,灌木丛中簌簌作响!他来了!”这只是轻轻地耳语着说的。然后温内图用英语大声一点继续说,为了让桑特听到:“如果你以为,桑特的目的只是在于兽皮,他想不付钱就从我们的兄弟老枪手那里夺去,你就错了。”
“此外他还会要什么?”我按照我们的计划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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