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Gran:格令,昔日最小的重量单位,相当于0.0648克。
耶米想要给这个矮小古怪的人以一个嘲弄性的反驳,但者铁手示意拒绝,说道:“弗兰克理解了我。我虽放弃了反抗,但不放弃诡计。当然,要是人家不逼我对我的许诺作出吹毛求疵的解释,那我是高兴的。我希望还有其它辅助手段供我们使用。现在,我们首先要面对眼前的现实。”
“现在我的首要问题是,”大卫插话道,“我们可否相信红种人。大狼会遵守诺言吗?”
“但愿他遵守。一个吸了和平烟斗的酋长极少会违反誓言。在元老会之前,我们可以放心地信赖犹他人。我们下去上马吧!红种人已整装待发了。”
克诺赫斯和希尔顿被印第安人绑在他们的马背上。被剥去带发头皮的克诺赫斯还处于深深的昏迷状态,他直躺在马背上,两条胳臂搭在脖子周围。犹他人一个跟一个地消失于狭小的小径中。酋长是最后一个,他在等着白人,以便同他们结伴而行,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猎人们曾以为他们会被置于队伍的中间,受到严密的监视。
当酋长同四个白人从那狭小的印第安人小径走出,来到森林边缘时,红种人已把他们的马从树下牵出来并已跨了上去。队伍在前进。四个白人与酋长在队伍的后边,一些印第安人打头,克诺赫斯与希尔顿夹在他们中间。对这样的安排,老铁手是很高兴的,因为红种人一列纵队骑马行进,这样一来队伍很长,队伍后头听不见那个现在已恢复知觉的被剥去带发头皮者发出的悲叹和哭诉。
现在,可以遥望到埃尔克山,山脚延伸到平原上。老铁手没有询问酋长,但他自言自语道,今天骑马出行的目的地必定在这几座山之间。白人之间也默默无言,因为说话没有什么用处。人们必须来到犹他人营地,那时才可以作出一个决定,想出一个解救计划来——
犹他人似乎十分着急,他们大都骑着马小跑,一点儿也不顾及两个被捆绑着的俘虏——俘虏中一个还受了伤,有生命危险。剥掉头皮可是个严重的创伤,虽然有时会遇到一个被剥去头皮仍幸免于难的白人,但毕竟是极稀罕的例外,因为这需要有极强抵抗力的体质去战胜如此的创伤。
山越来越近了,傍晚前后,人们来到山的支脉。红种人拐进一条狭长的横谷,横谷两边都是森林。接着穿越大山谷旁边的许多小山谷,总是上山。虽然天色黑暗,但红种人认路犹如在大白天那样容易。后来月亮升起来,照亮了树木茂密的岩石斜坡,骑马者在这些斜坡中间默默地、不停歇地走着。到了午夜前后,仿佛接近了目的地,因为酋长指令他的一些人骑马先行,以通报斗士们的到达。信使们默默地骑马离开了队伍。
随后,队伍来到一条相当宽阔的河流岸边,其高高的河岸很快就越来越分开,以致虽然有明亮的月光,还是无法辨认出山谷的斜坡来。河流两边的森林原先几乎延伸到水边,现在同样退缩回去了,使稀树草原上出现了一片场地,人们可以看到远方燃烧的篝火。“喏!”在骑马归来途中,酋长现在头一次让人听见他说话,“那儿就是我们部族的帐篷,将在那里决定你们的命运!”
“今天就决定吗?”老铁手探询道。
“不。我的斗士们需要休息,并且,要是你们事先睡了觉,那你们垂死挣扎的时间就会持续长些,因而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快乐。”
“不赖嘛!”为了避免红种人听懂,肥胖的耶米用德语说道,“我们的垂死挣扎,他的话给人的印象是,好像我根本无法逃脱押赴刑讯柱的命运似的。老弗兰克,你说呢?”
“暂时还不想说,”这个矮小的萨克森人队容不迫地说,“时候到了,我才说话。我只想说,我现在还根本没有临死时那样的感觉。我们等着瞧吧!但是如果要使用残暴的威力提前把我召集到我的祖先那儿去,我会拼命反抗的,我很清楚,那些我事先将其送进天国去的人,他们的寡妇和孤儿将在后来为我建立的墓碑旁哭诉。”
迎接的时刻终于来临。村民们前来欢迎归来的斗士们。他们成群结队地迎着斗士们走去,走在前面的是男子和小男孩儿,妇女和姑娘们尾随着他们。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卡尔·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