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处以拘留、监禁?”
“呸!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这大概是我们所能采取的惩罚中最糟糕的一种,因为对于印第安人夫说,没有比遭受殴打更大的侮辱了。那样他们会在整个大陆跟踪追击我们,以此报仇雪恨。”
“那就处罚他们!取走他们的马和武器!”
“这样做太残忍。没有马和武器,他们会饿死或者落到他们敌人的手里。”
“先生,我不理解您!正是您,考虑问题不该如此宽宏大量,因为他们对您犯下了罪行。”
“而正是因为他们对我、弗兰克、大卫和耶米犯下了罪行,我们四人才有权决定他们的命运吧。”
“您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勋爵一边说,一边生气地转过脸去。但他马上又转过脸对老铁手说道,“我们打赌好吗”
“赌什么?”
“赌的是:要是您宽容地对待他们,他们会不会以怨报德、恩将仇报?”
“我不打赌。”
老铁手主张同红种人达成一个稳妥的协议,大家越来越倾向于接受他这个建议。光是同酋长一人谈判是不够的,他的斗士们也必须亲耳听见他所说和所承诺的话。出于对他名声的考虑,也许他会忠实履行他的诺言。
“大狼对他自己的命运是怎样想的?”老铁手用犹他人的语言问道。
酋长默不作声。
“犹他人酋长胆战心惊,所以他没有答话。”
这时,酋长带着愤怒的眼光盯着老铁手的脸说道:“白人说奥符茨-阿瓦斯害怕,那他就是个撒谎者。”
“你竟敢如此回答!你根本就无权谈论撒谎,因为你自己撒了谎。”
“这不符合事实。”
“事实如此。当我们还在你们营地那里时,我问过你:如果我获胜,我们是否自由。你是怎样回答的?”
“说你们可以走。”
“难道这不是一派谎言吗?”
“不是,因为你们走了。”
“可你们跟踪我们!这你还要抵赖吗?”
“我们要骑马到集会地点去,并非跟踪你们。”
“那你为什么派你的五名斗士尾随我们的踪迹?”
“我没有这样做。我们把战斧挖了出来,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就得小心谨慎,提高警惕。我们让你们撤离,遵守了诺言。可你们却袭击我们,把我们的东西统统拿走了,并且还杀掉了我们的五个斗士。”
“当我们骑马离开时,你的守卫者为什么向我们开枪?”
“他们不清楚我对你们作过什么承诺。”
“你的所有人马都知道你的允诺,为什么他们人人都发出战争叫嚣?”
“这些叫喊不是针对你们的,而是冲着守卫者发出的,要求他们不要再射击,是我们的一番好意,你却把我们说得那样糟糕。”
“你擅于机敏地为自己辩护。可我能提出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你有罪。我们蹑手蹑脚地绕着你的营地走,窃听了你的部下的谈话。我们知道你们要杀我们。你们该为此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酋长不答话了。
“我们一点也没有伤害你们,而你们却想要我们的命,你们真是死有余辜。但是我们不是凶手。你们甚至还可以重新获得自由,收回你们的武器,然而你们得为此答应我们,今后不伤害我们在座的人中任何人的一根毫毛。”
“你这番话是你的舌头说的,还是你的心说的?”酋长一边问,一边向老铁手投去半信半疑的、审视的、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表里如一,不会口是心非,我的舌头从不会说出不同于我心里的话。你准备对我作出保证吗?”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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