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枪!”对面树下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扬帕地区犹他人异口同声喊道。
老铁手再对昆普伊说:“我们要求你们让我们不受骚扰地撤走。我们在黎明时骑马离开,把你们作为人质带走。一旦我们可以相信不再受到你们威胁,我们就给你们自由。”
“这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昆普伊哀叹道,“你们是在我们的手里,刑讯柱该在黎明时竖立起来,而现在我们却成了俘虏,你们还要给我们规定诸多条件!”
“要是你们拒绝接受我的要求,处境会好些吗?你们要考虑到我的魔枪!”
这一警告似乎产生了格外大的影响,因为昆普伊询问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你们骑马要到什么地方去?”
“出于谨慎,我可以说假话,”老铁手答道,“但我不这样做。我们进布克山,到银湖上面去。如果我们见到你们老实,我们只扣留你们一天。现在我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要是你们拒绝,一旦这个期限过去了。那我们的枪就开始说话。我说完了!”
昆普伊垂下头来。他的注意力转到那几棵树那边,可以听到那儿有压低的声音:“Maiive!”
这个词的意思是:“往这儿瞧瞧!”声音相当低,是对酋长也是对其他人说的,但对白人毫无意义。尽管如此,老铁手、老枪手和温内图还是悄悄地朝有关方向看去。他们见到的情况非常稀奇。那儿站着两个红种人,手中拿着一块毯子上端的两个角,相隔一定的时间,他们就上下摆动这块毯子。在他们背后,可以见到一堆篝火闪闪发光。这两个犹他人在用这种方式同昆普伊交谈。
众所周知,印第安人有一种信号语,当然这种语言个个部族是不尽相同的。夜晚,他们会用箭作信号,箭上绑着一束干草,将草点燃,一箭接一箭地射出去。白天,他们点燃篝火,将毛皮或毯子捂在上面,以将烟积存。一旦将毛皮和毯子拿掉或者稍稍掀开,构成信号的烟云就会袅袅腾腾。这是一种电报,跟我们的相似,因为各烟云之间的间歇都有特定的含义,就像我们的标点符号那样。可不要以为一个部落总是使用同样的信号。其实,信号不时变动,以使敌人尽可能难以破译信号语。
那两个红种人一开始摆动毯子,温内图就走到一旁,站在昆普伊背后,信号就是为昆普伊发的。电报拍了大约五分钟之久。期间,昆普伊目不转睛地望着两个人站立的地方。那两个人随后走开了。他们做完了传达,却没有想到自已被敌人察看到了。昆普伊现在才发觉温内图站在他背后。这事引起他的注意,他忧心忡忡地转过身来。温内图却装作全神贯注地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样,昆普伊感到放心了。温内图慢悠悠地向老铁手和老枪手走去。三人一起再离开几步,随后老枪手悄悄地探问道:“红种人对酋长说了些话。我的红种人兄弟看见了和明白了他们的言语吗?”
“看是看见了,但不是全都看明白了。”温内回答道,“当然意思我是清楚的。那两个红种人是两个犹他人的年轻酋长,他们的斗士也在这里。他们要求昆普伊放心地同我们一道骑马离开。如果我们要到银湖去,从这儿去先要横渡格兰德河,进入鹿谷。那儿,有塔谢、卡波特和维米奴切的许多犹他人安营扎寨,以集合起来出征攻打纳瓦霍人,并等候聚集在这里的犹他人。那我们必定碰到这些斗士,他们将解救人质。从刚才的信号可以看出,他们马上将派一些信使到他们那里去,向他们通报情况。为了使我们无法逃脱,我们一起程,这儿的犹他人就立刻撤离这儿的林中营地,跟踪我们,使我们陷入犹他人群体前后的夹击之中。”
“瞧!这个计划真不赖。我的红种人兄弟对此要说什么呢?”
“我承认计划想得周到。但是我们既然了解它,就知道我们怎么办。”
“如果我们不想走起码四天的弯路,那我们就必须进入鹿谷。”
“我们将不走任何弯路,但我们也不会落入犹他人的手中。你不妨问问我的弟兄沙利!我同他到过鹿谷。我们在那儿曾被一大群漫游的埃尔克地区犹他人追逐。但我们逃脱了他们,因为我们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一条小径,也许在我们之前没有人走过这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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