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酋长(127)

2025-10-09 评论

    “她,克莉乌娜-爱。”
    “噢!满月今天成星云了,为什么呢?”
    “我问她可想再要个男人,她回答说‘不’。”
    “这可不能妨碍您满怀信心放眼未来啊,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我的新衣服也不是一个钟头就缝好的——您说得对,先生,我再去求一次婚。”
    他爬上梯子,又去造访他的克莉乌娜-爱了。
    第二天,我正在给我的马上马鞍,准备和温内图一起出去打野牛,塞姆向我走来,问道:
    “我可以一起去吗,先生?”
    “去捕野牛吗?不!您现在可是要追捕一头更棒的野物啊。”
    “可她不干!”
    “是吗?”
    “是的。她还提出了要求。”
    “怎么?”
    “我又去过她那儿了,她说,那衣服是她依着温内图的命令给我做的。”
    “这么说不是出于爱情了?”
    “好像不是。她又接着说,鞣皮子是我找的她,为此我得给她点儿什么。”
    “算是付帐吗?”
    “是的!这难道是爱的表示吗?”
    “我不知道,在这种事上我没有经验。孩子爱他们的父母,可父母还是得为他们花钱。也许那恰恰证明了您的满月对您的爱呢!”
    “满月?哼!现在大概只剩下下弦月了。这么说您不带我去了?”
    “温内图想和我一个人出去。”
    “那我就没法儿反对了。”
    “再说您会把您的新猎装弄坏的,亲爱的塞姆!”
    “可不,真是这样。这么好的衣服弄上血点子就糟了。”
    他走了,可又转过头来问了句:
    “先生,您不觉得我的老外套更实用吗?”
    “可能吧。”
    “不光是可能,而是极有可能。”
    今天的事情至此就告一段落了,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塞姆变得越来越心事重重,越来越少言寡语了。他的月亮看起来越变越小了。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他从屋里走出来——穿的竟是那件旧外套!
    “这是怎么回事,塞姆?”我问他,“我想,您早就把这件外套搁在一边儿了,或者用您的话说是给‘扔了’?”
    “是这样的。”
    “可还是又把它翻出来了?”
    “是的。”
    “是气得吧?”
    “当然!我气坏了!”
    “对那下弦月吗?”
    “已经成新月了。我不能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克莉乌娜-爱了!”
    “看来我当初说的没错!”
    “是的,事情正是像您想的那样。可还有件事把我气得不行。”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可以,我告诉您。昨天我又去她那儿了。她这几天待我很不好,几乎都不正眼看我,回答我的问话也总是短短的。昨天我在她那儿坐着,头靠在一根木桩上。那根木桩上大概是有根刺儿,把我的头发绞住了。等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尊贵的脑袋被猛地拽了一下。我一回头儿,看见了什么呀,先生——我看见了什么?”
    “我猜——是您的假发?”
    “对,我的假发挂在了那根刺儿上,帽子被扯下来了,掉在地上。”
    “这下当初那个漂亮的满月自然就变成新月了?”
    “可不!她先是站在那儿,瞪着我,就像——就像——就像瞪着一个脑袋上没长头发的人。”
    “然后呢?”
    “然后她就号起来了,就好像她自己长了颗秃头似的。”
    “最后怎样?”
    “最后?最后就成新月了,她冲出去,没影儿了。”
    “也许她不久又会像上弦月一样在你面前出现呢?”
    “不会了!因为她让人给我捎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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