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这是真的,但你们不用担心。由于你们慷慨的建议我将会得到很多钱,到时候你们就是我的客人了。”
“噢,噢!我年轻的兄弟把‘好太阳’和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想成什么人了!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红种人知道很多能找到金子的地方。有的山里有金矿,还有的山谷里有冲刷下来的金砂,就浅浅地埋在地面下。我们到白人居住的城市里去的时候,虽然没有钱,但我们有金子——很多金子,我们不会白喝一口水的。如果‘丽日’得在那儿呆上几个夏天,我会给她留下远远多于她所需要的金子。如果不是因为白人不好客,我们才不去那些有金砂的地方,我们从不在乎它,也不去利用它。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随时,要看你们愿意。”
“那我们就别再耽搁了,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即使要走这么远的路,印第安战士也用不着做更多的准备。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
“我准备好了。只是我们要赶快确定要带哪些东西,多少马匹,还有……”
“这些温内图都会处理的,”他打断了我的话,“他什么都想到了,你什么心都不用操。”
我们离开二层上楼。我正要走进自己的住处时,塞姆出来了。
“我有个新闻要告诉您,先生,”他说,脸上放着喜悦的光。“您会感到惊奇的,您会惊奇得不得了的,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我会对什么惊奇啊?”
“对我给您带来的消息啊,或许,您已经知道什么了?”
“让我先听听您指的是什么,亲爱的塞姆!”
“要离开这儿了!”
“哦!这我当然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了?我还想告诉您,让您高兴一下子呢,这么说我来得太晚了。”
“我是刚从‘好太阳’那儿得知的,那么是谁告诉您的?”
“温内图。我在河边碰上了他,他在那儿挑马。连‘丽日’也跟着一块儿去,这您也知道吗?”
“知道。”
“真是奇怪的念头!好像是要把她送到东部的一个寄宿学校去。为什么、有什么目的——这我可真想不通,要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儿就停住了,小眼睛意味深长地把我从头看到脚,然后接着说:
“……要不是……要不是……Mmm!也许‘丽日’要成为您的克莉乌娜-爱吧?您不这样想吗,亲爱的先生、‘老铁手’?”
“克莉乌娜-爱,你是说我的月亮?这种事我还是让给您吧,亲爱的塞姆。我要一个越变越小,最后没影儿了的月亮有什么用呢?我决不会为了一个印第安姑娘就把自己的假发给丢了。”
“您的假发?听着,这都是个老掉牙的笑话了,您别再总琢磨着拿它取笑了!再说,我觉得那个越变越小的月亮的爱情没有成功,这是件好事儿。”
“为什么?”
“要不,我怎么能把她留在这儿呢?我还得带上她。可谁愿意带着个月亮在草原上跑啊!嘿嘿嘿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有一件事让我很生气。”
“是什么?”
“就是那张美丽的熊皮。我要是自己鞣皮子,现在就能穿着件漂亮的猎装了。可现在衣服没了,那张皮也断送了。”
“可惜!但愿以后还有机会打死一只灰熊,那时我就再把熊皮送给您。”
“您送给我或者还是我送给您吧,尊敬的先生!您可别以为灰熊会跑来跑去地,专为等着天底下最棒的‘青角’来捅死它。当时是个偶然,您还用不着为此就沾沾自喜,像您刚才开的那个玩笑似的。我们就不用想着打灰熊了,至少在我们要去干活儿的那地方没有。让您接着去干那活儿,这可真是够大方的,不是吗?”
“很大方,塞姆,非常大方!”
“是的!这样,您得到了您的钱,我们也得到了我们那份儿,也许——老天!——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您发了!”
“您猜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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