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眼睛很好。我也立刻就认出这是谁的马了,但我不愿意相信。这是桑特他们的马,可少了一匹。”
“我们得找那匹马和骑在马上的人。”
“这是怎么……”
“别说了,亲爱的塞姆!”我打断了他。“出了大事,非常令人悲伤的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离开?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把站在一边的阿帕奇人召集起来,向他们报告了“好太阳”及其女儿的死讯。我说出最后一个字后,周围一片死寂。没人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带来的消息太可怕了。于是我详细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并说:
“现在请你告诉我,谁预测未来预测得更准呢?是塞姆-霍肯斯还是你们的巫师!‘好太阳’和‘丽日’死了,因为他们远离了我,而温内图被我救了——接近我是带来死亡呢,还是带来生命?”
现在他们再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呼喊声响起来,传得很远。红种人愤怒地跑来跑去,背上武器,人人脸上神情可怖,显示出他们的悲愤之情。过了一阵,我的声音才算盖过他们的怒吼声。
“阿帕奇的战士们静一静!”我命令他们,“吼叫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赶快走,去捉拿凶手。”
“快走,对,快走,快走!”他们喊着奔向他们的马。
“安静!”我再次命令他们。“你们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来告诉你们。”
这下他们向我冲过来,我险些被他们撞倒。假如桑特在这儿,会当场被他们打死。霍肯斯、斯通和帕克先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起,那消息使他们如遭雷击一般;现在他们走过来,塞姆说:
“我像是脑袋上挨了一下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可怕,太可怕了!那可爱的、漂亮的、好心的、年轻的印第安小姐!她对我们总是那么好,可现在却死了!您知道吗,先生,我简直
“现在别说这个了,亲爱的塞姆!”我打断他的话,“我们必须去捉拿凶手,光说没用。”
“好了好了!我同意。您知道凶手去哪儿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
“我想也是。您没见到脚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找他们呢?看起来简直是不可能的,至少非常困难。”
“不困难。”
“怎么会不困难?哼!您大概想说我们得到他溜掉的峡谷那儿去吧?那可要且找一阵子呢。”
“谁说要去峡谷了?”
“不去?那你说去哪儿。没准儿,‘青角’有时也能想出个好点子来,可……”
“闭嘴吧,别再提什么‘青角’了!我没心思听您这老一套;我的心在流血,您还是留着您的玩笑吧!”
“玩笑?嘿!谁要是认为我在开玩笑,我就给他一拳,让他从这儿飞到加利福尼亚去!我只是想不通,如果我们不从失去桑特踪迹的地方找起,怎么才能找到他。”
“您已经说过,那样的话得找好长时间。就算我们找到了他的踪迹,也得翻山越岭、穿过茂密的森林,继续跟踪,这也很费时间。我想我们得另想出路。我仔细看过那儿的山,我看,它们跟别的山并不相连,而是孤零零地……”
“这是对的,我对这个地区多少有点了解。这里是平原,山那边还是平原。这些山不属于任何一座山脉,是单独安在草原上的。”
“草原?这么说有草?”
“是的,到处有草,像这儿一样。”
“这我已经想到了。不管桑特是在山上走还是在山间走,跟我们没关系;但只要他离开山,到开阔的草原上,就必然在草里留下痕迹。”
“肯定是这样,尊敬的先生!”
“您接着听啊!我们分两拨儿,绕着山走。我们四个白人向右,温内图吩咐我带的十个阿帕奇人走左边。我们在山的那一面碰头儿,到时就知道是哪一拨儿人发现了桑特的踪迹,然后我们就可以跟踪桑特了。”
塞姆斜眼看着我,脸上可不太高兴。
“我怎么没想到!这是最简单、最保险的办法,连小孩儿都该看得出来的,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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