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29)

2025-10-09 评论

  哈里特服从了,不过,她的思绪几乎不能离开这件工作,应为她心里相当肯定,她的朋友没有能力写下这爱的宣言,要将如此珍贵的奉献以任何形式公诸于众都太可惜了。
  “这本册子我将永远不放手,”她说。
  “好吧,”爱玛(29)回答道,“这是最自然不过的感情了;持续的越久,我就会越感到高兴。我父亲来了,我把这个字谜读给他听,你不反对吧。这会给他极大的欢乐!这类东西它全都喜爱,尤其是那种对女人赞扬恭维的话,他对我们全都非常温柔殷勤。你必须允许我读给他听。”
  哈里特神色不快。
  “我亲爱的哈里特,对这个字谜你不必过分推敲,要是你过于敏感,过于着急,你会无谓的牺牲自己的感情,而且会添枝加叶,甚至无中生有。别让这么个小小的崇拜形势吓住。假如他渴望保守秘密,就不会当着我的面留下这张纸片了。不过,他当时是把它推倒我这个方向来的。咱们别把这件事太当真。咱们就是不对着这么个字条长叹,他也有勇气继续行动下去。”
  “啊!不,我希望我没有显得滑稽可笑。请随便吧。”
  伍德豪斯先生走进门,很快便被引向这个主题,因为他立刻就问了常说的那个问题:“姑娘们,你们的册子怎么样啦?有什么新东西了吗?”
  “是的,爸爸,我有个东西要读给你听,是个全新的东西。今天早上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我们猜想是个仙女留下的,上面有个非常好的字谜,我们刚刚抄进册子里。”
  她读给他听,照他喜欢的那样缓慢而清晰地读,而且读了两三遍,一边读一边对每一部分进行解释。他听了感到非常喜悦,正如她预料的那样,末尾的赞扬之词尤其让他感动。
  “对呀,这的确太对了,讲的恰当极了。非常正确。‘女人,可爱的年轻女人。’这个字谜太美了,亲爱的,我很容易就能猜出是那个仙女送来的。谁也写不出这么美好的东西,只有你,爱玛(29)。”
  爱玛(29)仅仅点了点头,微笑着。他思索片刻后很温和地叹了口气,补充说:
  “不难看出你像谁!你亲爱的母亲在所有这些方面全都聪明极了!假如我有她的记忆力就好了!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连你听我提到过的那则谜语也记不得了。我只能想起第一段。”
  “基蒂虽美,却冷若冰霜,
  煽起热情,又让我悲伤,
  招来蒙面好汉相助,
  又害怕他的到来,
  因为对我求婚构成威胁。”
  “我能记起的就这些——不过整个谜语编的流畅极了。亲爱的,我想,你说过你抄下它了。”
  “是的,爸爸,这谜语就抄在我们这个册子的第二页。我们是从《雅粹文摘》中抄下来的。你知道,是加里克出版的。”
  “对,对极了。要是我能多回忆起一些该多好啊!‘基蒂虽美,却冷若冰霜’,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伊沙贝拉,因为他的教名与凯瑟琳十分相近,那时她祖母的教名。我希望我们下个星期能请她来。亲爱的,你想过把她安顿在那儿吗?还有她的孩子们该住那个房间?”
  “啊!想过了——她当然要单独住一间房,就住在她常住的那间,孩子们就像往常那样住在育儿室。干嘛要变呢?”
  “我不知道,我亲爱的——不过自从她们上次来过之后,已经有这么长时间了!自从上个复活节住过短短的几天,以后就没来过。有约翰-奈特勒先生这么个律师可真不方便。可怜得伊沙贝拉!——她被人家从我们身边夺走了,真伤心哪——她见不到泰勒小姐该多遗憾!”
  “爸爸,至少她不会感到意外。”
  “我亲爱的,我说不准。反正我第一次听说她要结婚的消息后感到非常吃惊。”
  “伊沙贝拉来的时候,我们必须请韦斯顿夫妇来跟我们一起进餐,”
  “对,我亲爱的,要是有时间就这么办。不过,”他声音非常压抑地说,“她回来只停留一个星期。这么短时间什么也做不成。”
  “不幸的是他们不能久留,不过看来他们别无选择。约翰-奈特利先生必须在28号回到城里,我们应该感到知足才对,爸爸,因为他们要把自己能在乡下停留的时间完全用来陪我们,他们并不打算去唐沃尔宅子住两天。奈特利先生保证说,今年圣诞节不要求他们去了——不过你知道的,他们没在一起相聚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比我们分离的时间长的多。”
  “我亲爱的,假如伊沙贝拉去了别的地方儿不来哈特费尔的宅子,那可实在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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