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月(196)

2025-10-09 评论

    ①艾哈德(1897~1977),德国经济学家、政治家。1950年提出“社会市场经济”,使德国出现“经济奇迹”,曾任德国总理。
    反对派说着晦气话,他们不来,不付钱,在刮东风时不咳嗽,也不访问磨坊主马特恩。他们大声否决议会党团要求作出一个吐出中世纪驱魔唾沫的决定。那些虽然偷偷摸摸、但仍然来到磨坊的工会干部,尽管他们那些由黄粉(虫甲)幼虫制订的方针对于确立德国工会联合会的实力地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他们迟早都要遭到冷落——人们会想起维克托-阿加尔茨的命运。因为所有的社会民主党人都在低毁这个磨坊主和他那些向黄粉(虫甲)幼虫咨询的顾客。阿恩特律师除了遭人嘲笑之外,一无所获,因为他在联邦议院的一次质询中试图证明,同黄粉(虫甲)幼虫这种讨教式的交往会破坏基本法第二条,因为越演越烈的黄粉(虫甲)幼虫崇拜会危及每个人个性的自由发展。在波恩社会民主党的棚屋里酝酿着玩世不恭的黄粉(虫甲)幼虫笑话,而一当它们作为竞选口号公诸于众时,它们就会使党失去至关紧要的选票。舒马赫先生和奥伦豪尔先生的——从五二年八月起——竞选演说,没有一次不对停工磨坊里的咨询活动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党团干部在谈论“资本主义的蠕虫疗法”,他们,这又会使谁感到惊奇呢?仍坚持反对派的立场。
    可是神父来了。他们肯定没有穿法衣,宗教仪式的行列以弗林斯和福尔哈贝尔为首。参加这个队列的成员中多数为隐姓埋名的多明我会修道士。其中,极少数人乘汽车,多数人步行,有几个人骑自行车,来到能指点迷津的四翼风车磨坊。
    他们手持打开的每日祈祷书,并未享受优先待遇,而是耐心地坐在风车的四脚支架下面,恭恭敬敬地等着,一直等到从比勒费尔德来的厄特克尔博士知道自己的当务之急是:“用厄特克尔发酵粉烤一支船队。搅拌厄特克尔布丁粉,把它煮开,然后冷却,小心翼翼地倒进七大洋中——你瞧:厄特克尔博士的油轮在游动!”厄特克尔在室内树上留下大名之后便走了。在他走后,罗胡斯神父用发出刺耳声音的石笔在石板上引用基督教教义问答手册时,就不得不略带惊奇地向眼镜上哈气。“主啊,派出你的圣灵吧,万物都将重新创造……”黄粉(虫甲)幼虫代表大家说道:唯一能救世的教会应当通过基督教的执政党,力争慢慢达到哥特式的、然后是晚期罗马式的状况。卡尔大帝①帝国不得不追本溯源,在必要时借助罗曼国家进行改革。人们希望首先是在没有拷问和没有对巫婆施以火刑的情况下开始改革,因为诸如格斯登迈尔和迪贝利乌斯之类的异教徒将不请自来,惟圣母玛利亚之命是从:“玛利亚喜欢孩子,把你的恩典赐给我们所有的人。”——
    ①卡尔大帝(768~814),先为德国弗兰克国王,后为皇帝,曾进行政治改革。
    帝国打发虔诚的神父们步行着、骑着自行车回家去。有一次,甚至还有六个弗朗西斯派化募修女飘然而至。她们来自亚琛天主教本院,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直接来到四翼风车磨坊前。尽管见习修女会会长阿尔方斯-马丽亚修女在磨坊主身边呆了半个小时之久,询问情况,黄粉(虫甲)幼虫要对嬷嬷讲的事情却决不能讲出来;只能断定:天主教黄粉(虫甲)幼虫——磨坊主安东-马特恩信奉东正教——为防万一,草拟了主教通告;轻声说出一个正在平步青云的部长名字,此人——名字就是预兆——据说名叫维尔梅林,他将借助一些天主教家庭,建立一个国中之国;黄粉(虫甲)幼虫提出一些法律草案;黄粉(虫甲)幼虫坚持开办教会学校;出于宗教信仰方面的原因,天主教的黄粉(虫甲)幼虫拒绝重新统一;黄粉(虫甲)幼虫治理着西德——因为那个东德小国打发它的计划经济理论家来时,已经为时过晚。
    在磨坊主带着他那口袋二十磅重的面粉——顺便提一下,有几磅埃普品种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如今属于波兰的维斯瓦河三角洲筹措到,然后装进那袋面粉中的——也就是说,在磨坊主马特恩带着他那些养尊处优的黄粉(虫甲)幼虫能参与计划奥得河沼泽里的斯大林施塔特钢铁联合企业,参与建设施瓦策蓬珀能源联合企业,参与声名狼藉的维斯姆特公司提炼铀和钨,参与创立社会主义生产队之前,身穿便服的官员们就已经对说着话的黄粉(虫甲)幼虫周围地区采取了保安措施。因为很可能当时洛伊施讷和梅维斯先生——乌布利希甚至还派遣了努施克——有几次成功地突破了一位将军及其手下驻防的那个封锁区,如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就位于另一边,要是人们有土豆和大量回形针的话——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一无所有,甚至连铁丝网也不够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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