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还记得那个男人叫田代信吉。
“请问您是金田一耕助……金田一先生吗?”
金田一耕助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于是转身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之中年纪较大的那一位。
“啊!原来是的场教授。”
“快别叫我的场教授了!金田一先生,你站在这里想什么?就算你有的是时间,可是一脸严肃地在这种地方想事情,该不会有撞火车的念头吧!”
“怎么可能!”
金田一耕助习惯性地抓抓头说:
“我、我真的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吗?”
“严肃也是一种很好的表情啊!哈哈哈……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的场英明转身看着他身后的年轻人说:
“村上,你知道金田一先生吧?”
“是的,久仰大名。”
“金田一先生。”
“是”
“你知道神门企业的飞鸟忠熙先生吗?”
金田一耕助眯起眼睛回答:
“我当然知道。”
“去年秋天村上一彦还是飞鸟先生的秘书,飞鸟先生退出神门企业的第一线之后,村上便重回学校,现在专攻美学。”
的场英明脱下登山用的安全帽,用手帕擦拭梳得非常光亮的额头。
“你……曾经担任飞鸟先生的秘书?”
村上一彦笑容满面地回道:
“是的。我一毕业就担任叔叔的秘书,叔叔从第一线退下来后,我也就成了多余的角色啦!”
“你称飞鸟先生‘叔叔’?”
“嗯。”
的场英明一边望着国道通向中轻井泽的方向,一边说:
“金田一先生,你知道飞鸟先生的父亲——元忠公爵在昭和十年五月遭人暗杀的事情吧!当时挺身援救元忠公爵,最后和公爵一起被反叛军射杀的村上达哉先生,你还有印象吗?”
“我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记得他的名字。”
“村上达哉先生称得上是飞鸟公爵忠心的家臣,村上一彦是村上达哉先生的遗孤,他生于飞鸟家,长于飞鸟家,飞鸟先生坚持要他叫叔叔。”
金田一耕助对这位脸上始终保持亲切笑容的青年颇具好感。
“你们一直都待在南原吗?”
金田一耕助转头看着身后被赤松和落叶松包围的南原一带,因为他们两人刚刚从那里出来。
“不,我们刚从北阿久津谦三尔卑斯回来,昨天晚上住在南原一个朋友家。金田一先生呢?”
“我两、三天前就住在南条。……南条诚一郎先生的别墅。”
“那我们不就是邻居了吗?哈哈哈!我住在北川晴久的家中,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学校,他是我的学长。”
“真巧!你们现在准备上哪儿去?”
“我们正要去飞鸟家,但是叫不到计程车。”
刚才的场英明频频注视着中轻井泽的方向,原来是在等巴士。
“那么我们一块儿去吧!我从刚才就一直在等飞鸟先生派来接我的车子。”
“飞鸟先生派人来接你?”
的场英明吃惊地看着金田一耕助,村上一彦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金田一先生,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错!村上老弟,又有状况了。咦?你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这这个……”
村上一彦露出一脸焦虑的神色。
的场英明见他吞吞吐吐的,因此接口道:
“金田一先生,昨天傍晚五点左右,我们开车到旧道附近时看到凤千代子女士,这也是我们昨天没有去飞鸟家拜访的原因。而且……
他环顾一下四周,接着说:
“附近电线杆张贴着津村真二演奏会的宣传单,而飞鸟先生又派车子来接你……任何人听了,一定都会认为有事情发生了。村上,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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