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你们来之前,有个奇怪的人在对面林子里徘徊,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我从后面追他……你没有见到那个人吗?”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看不清楚,只知道他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围着一条黑色围巾。对了,那个人脸上还戴了一副黑色太阳眼镜。”
“秋山,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奇怪呢?”
由于熙子背对大家,没有人看得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有飞鸟忠熙察觉到熙子的背脊有些僵硬。
“少爷,刚才笛小路夫人也说她看见这样打扮的男人从她们别墅的树丛里跑出来,她说那男人从头到脚一身黑。”
“我婆婆也来了?”
“是的,她还带着美沙小姐,听说是特地来这里谢谢一彦的。”
“一彦,你有没有跟美沙提起今天早上慎先生遇害的事?”
“叔叔,我没说,因为美沙一个人在家,我不想吓她。”
“那么凤女士来这儿的事,你说了吗?”
“这件事我也没说。”
“秋山,你带她们到客厅,等一下……现在已经五点半了,请她们留下来用个便餐。电灯都打开了吗?”
“可是少爷,那个奇怪的男子,……”
“秋山,这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那个人说不定只是迷路了,小心一点就是了。”
飞鸟忠熙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村上一彦。
村上一彦的视线越过的场英明的肩头,一脸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火柴棒拼图。
出租别墅
津村真二的别墅位于“浅间隐”,那是一个夹在群山之间的峡谷。
“浅间隐”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不论从轻井泽的哪个角度看过来,浅间的山都被耸立在西边的高山遮挡住;正因为这个缘故,夹在群山之间的溪谷受风程度并不很严重。
这一带出租别墅的是一位叫通口操的妇人,她以前和先生——通口基一住在田园调布的大宅院里,没有生下子女。操夫人是个善良女子,可是经常会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一发作起来就令她的丈夫手足无措。
战争告急时,操夫人把长相普通的女佣——房子留下来照顾通口基一,独自逃到轻井泽避难,不料长相普通的女佣竟和通口基一产生恋情。
之后房子为通口家生了个孩子,因而演变成宾主异位的局面。
战后,通口基一遭到整肃,整个人变得颓丧、消沉,房子因“母以子贵”,开始露出狰狞面目,操夫人就算回田园调布也回不去。
通口夫妇没有正式离婚,但是小孩却入了操夫人的户籍;房子趁战乱时局玩弄权术,她逼迫操夫人与先生离婚之事,通口基一完全不知情。
幸好峡谷这一带的土地是通口夫妇名下的共同财产,操夫人利用卖地的钱在这里盖别墅,目前已有六栋出租用的别墅。
当金田一耕助通过架在滚滚溪流上的小桥时,他发现这是他四个钟头前经过的小桥,一过小桥就来到一条V字型岔路,往右走应该是通往樱泽。
向日比野警官求证之后,他证实自己的判断没错。
金田一耕助发现笛小路家位于樱泽的别墅,竟和津村真二在浅间隐租来的别墅距离很近时,心中顿时兴起一阵骚动。
车子驶向V字型左边的路,爬上斜坡、转过弯道后,坡上已经停了一辆车子,车子旁站着两、三个人,金田一耕助的视线被前面立花茂树的车子挡住,看不清楚那几个人是谁。
日比野警官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他得知长野县警局派一位非常能干的山下警官前来调查这件命案。年轻的日比野警官在乎功名、得失心重,他不打算回避县警局派来的山下警官,但却希望以负责这桩命案的身份掌控全部的调查工作。
光是发现尸体是否遭凶手移动过的事实,就已经将调查工作往前推进一大步子;可是,发现这个事实的人并不是日比野警官,而是坐在他身旁的小个子男人——金田一耕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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