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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9 评论

    亲爱的焦虑之中的小姐:我想象你得知我因杀害印度军中的一位上尉而被关押起来,而且证据于我全然不利时,应该是这般焦急的,并且真心地希望良心的呼声,我是否想入非非了?
    好了,亲爱的小姐,不要再忧愁了。我刚刚熬过了最为惊恐不安的一天,而自从上个星期四以来,我天天不得安宁,算是命该如此吧,但刚刚度过的这一天最让人惊骇不己。不过现在,我在黄昏中又重新坐在我的房间里,是一个自由的人。惊涛骇浪般的奇遇刚刚过去,我在我应享受的风平浪静中给你写信。
    怀疑不再投向于我,警察不再盯着我,苏格兰场甚至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杀害弗雷泽·弗里尔上尉的凶手终于被抓获了!
    我不光彩地在苏格兰场的单人牢房里度过了星期天的一夜。我无法入睡。我想的大多了——比如,想到了你,时不时还想着如何逃脱紧紧罩住我的网。我在领事馆的朋友沃森晚上很晚的时候来看了我,他特别和善,但是他说话的声音中并没有什么暗示。他走了之后,我心中觉得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他认为我毕竟是有罪的。
    一夜过去了,今天的大部分时间——像诗人所说的那样——步履蹒跚地走过去了。我想到了伦敦,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片金黄的伦敦;我想到了卡尔顿饭店——我估计现在这个季节那里不会再有草莓了,我猜想,招待我的侍者——那位姿势挺直的普鲁士人——现在已在他的德国老家步入军队行列。我想到了你。
    下午三点钟,他们来了,我被带到属于布雷巡长的那个房间。但是,当我走进房间时,巡长并不在场——只有休斯上校,他还像往常那样无可挑剔地泰然自若,凝视着窗外死气沉沉的石头院子。当我进来时他转过身来。我估计我的样子一定是太寒伧了,因为他脸上掠过一种遗憾的表情。
    “老朋友,”他高声说道,“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我打算昨晚就放你回去。但是,我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我一言未发。我能说什么?在我听起来,他说他忙不过是个极为愚蠢的借口。但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出,我即刻可以逃离法网了。这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像我昨天那样把你扔下不管,我担心你永远不会原谅的。”他接着说道,“我只能说这是绝对必要的——不一会儿你就会明白的。”
    我有所缓和。他的声音和姿态毕竟是十分诚恳的。
    “我们正在等布雷巡长,”上校继续说道,“我想你希望弄明白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
    “彻底弄明白。”我回答说。
    “当然。我们昨天与你谈完之后,布雷巡长立即被叫走了。我明白,他在欧洲大陆还有案子。幸运的是,我在多佛尔找到了他,他现在已经回到伦敦。你知道,我需要他,因为我发现了杀害弗雷泽·弗里尔上尉的凶手。”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兴奋起来,因为在我看来这无疑是我真心希望的完满结局。上校没有再说话。几分钟后,门开了,布雷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似乎是穿着衣服睡觉来着。他的小眼睛布满了血丝,但是这双眼睛中有一股我终生难忘的火焰。休斯欠了欠身。
    “下午好,巡长,”他说道,“实在对不起,我打扰你办案了。不过,我太迫不及待地想让你知道,你欠我一顶霍姆堡毡帽。”他向侦探走近了一些。“你看,这次打赌我赢了。我发现了杀害弗雷泽·弗里尔上尉的凶手。”
    奇怪极了,布雷一言未发。他坐在他的桌子旁边,百无聊赖地浏览着桌上那一堆信件。终于,他抬起了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非常聪明,休斯上校,我确信。”
    “噢——我可不敢当,”休斯回答说,“运气伴随着我——从一开始就伴随着我。能在这起案子中发挥作用,我确实非常高兴,因为我相信,假如我不参加追捕的话,有个无辜的人就处境艰难了。”
    布雷的那双短粗的大手还在无聊地玩弄着桌子上的信件。休斯接着说道:
    “也许,作为一名聪明的侦探,你会对让我赢得这顶霍姆堡毡帽的一连串事件感兴趣?你肯定已经听到我抓获的那个人是冯德赫茨——十年前德国政府雇用的最出色的特工人员,但是他神秘地失踪了,脱离我们的视线已有五年之久。我们陆军部一直觉得这个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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