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礼坐到桌旁,开始忙碌起灯灰和刷子。
“查核完了,”他宣布说。“枪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是藏着手套,还是衬着手帕,或者已擦洗干净,任你去猜测。更有意思的是,尽管——两只漂亮的彩色盒盖上同样也没有丝毫痕迹。现在,让我们到楼下……”
这时,霍特走过来,伸出了他那只大手。在他手掌中是一枚小小的廉价镀金饰针,上面镶着一块次等宝石。
“哈,你有所发现,”查礼说。
“埋在地毯中,”郡长说。“看样子被人踩过。”
“这儿有不少女士,”查礼说道,“不可能是兰迪妮的,这点可以肯定,著名歌星不会用这种廉价装饰的。把它拿下楼去——最好把那条粉红色披肩一起带下去。”
“霍特先生,”查礼又走到火炉前说,“你能过来一下吗?”霍特应声走了过来。“请允许我向你指出几件事,郡长,”查礼说。“这儿有……”他拿起了火钳,“一封已烧成灰的信。我可以告诉你,信纸正是桌上的这种纸。在炉子这边的角落里,有一张用过的信封,信封已被烧掉一角。劳驾请把信封检起来。”霍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了起来。“郡长先生,信封上写的什么地址?”
年轻人仔细地辨认着:“嗨,约翰·雷特先生亲启紧急,写的是粗字大体,看上去不象是女人的笔迹。”
查礼大声说。“这是写给雷特的急信,信已封口。但现在信已被打开。信纸也被取出,雷特先生,是谁拆的?”
“这儿不会有人,”查礼继续说,“没有哪位先生,当然——也没有哪位女士,会去私拆一封注有‘亲启’字样的他人信件……”
五人很快来到了楼下客厅。看着这一群翘首待望、难以对付的人,查礼的心有些发沉。他看了看郡长,年轻人正紧张地清嗓子。他开始讲话,“我叫多恩·霍特,本地的郡长。我并不想使无辜的各位遭受不必要的麻烦,但事情必须弄个水落石出。陈巡官在这方面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我是望尘莫及,他已接受邀请来协助破案。现在要强调的是,陈先生提问时,你们就回答,我的讲话完了。”
门口的声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辛格领进了一位手提黑提包的白发小个子,这是霍特提到过的从塔湖请的医生。年轻人把医生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霍特信赖地看着查礼说,“我看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查礼点头同意。
他对飞行员说:“艾伦德先生,可以把你排除在外,你不可能参与谋杀,也提供不了任何线索。”
查礼说。“沃德先生,你最后见到兰迪妮……”
“你跟我在一起,巡官,”沃德回答说。“你该记得,一见到飞在大湖上空的飞机,我就匆勿离开书房去开着陆场的指示灯。”
查礼转身问艾伦德:“着陆场的指示灯是什么时候亮的?”
“我记得是我驾机在屋子上空盘旋时。”
“我们已听到了二个人的陈述,”查礼说,“丁斯坦尔先生和比顿先生,你们……”
“就我而言,”丁斯坦尔说,“我一直坐在这儿,从我抵达松景宅的那一刻起,一直听到见枪声跑上楼去。”
“比顿先生和你在一起?”
“嗯——不是所有时间……”
“没——没有,我并没有一直呆在屋内。”年轻的比顿站了起来。“当时斯旺大夫进了客厅,我决定也去看看。我刚走上小道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听到她说,‘原来是你。我都快冻死了,把披肩给我拿来,在隔壁房间床上,藏青色的那条。”
“我沿着小道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兰迪妮独自站在阳台上,她正仰首张望并在挥舞手帕。这时,飞机飞得极低,然后开始绕着房子盘旋。我咳嗽了几下,意识到没戴帽子也没穿大衣,我就急忙跑了回来。无论如何,想到那情景我就心惊肉跳——兰迪妮象发疯一般挥舞……”
“这是事实,巡官,”丁斯坦尔作证说。“他只出去了几分钟。”
“事实上,”查礼继续说,“艾伦德先生,这又意外地使你成了注意中心。尽管飞机还没有降落,但在最后见到活着的兰迪妮的几个人中,你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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