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官,请、请坐。啊!我真是太失礼了,少了一个酒杯……”
桌上有一个威士忌酒瓶和酒杯,此外还有一个装冰块的冰桶。
本条直吉站起来想打开旁边的玻璃柜,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在二十公分高的榻榻米上哭了起来。
看到本条直吉此失态,多门修不免对他产生一股侧隐之心,可是等等力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石川秘书亲眼目睹老板如此反常的举动,先是愣一下,后来才突然警觉到自己的立场,便赶紧一声不响地离开房间。但是,她的脸上却满是惊讶、疑惑的神色。
无聊的任务
本条直吉发狂一阵之后,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当他发觉自己失态时,立刻反复地向大家赔不是。等等力对此并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可是多门修的处理方式倒是非常圆滑。
“我能了解你的感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多门修又说了两、三句,接着向大家告辞。
“我先告辞。对了,警官,十二点的时候我会来接你的班,各位,再见了。”
多门修离去之后,等等力也想跟着出去。
“啊!警官,等一等!”
在本条直吉的叫唤声下,他只好停下脚步。
“什么事?”
“来这儿坐一下吧!”
“嗯,你究竟有什么事?”
等等力大志依然冷冷地站在原地。
“警官,金田一先生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身分呢?我以前又不是不认识你。”
“他大概认为没有必要跟你提这件事吧?”
“刚才我听多门修说起这件事,真的很吃惊哪!”
本条直吉说到这里,吐出一口酒气,才又接着说:
“对了,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吗?”
“你是指令尊恐吓法眼家的事?”
“什么?金田一耕助这家伙连这种事也告诉你!”
“不,这件事是以前我自己观察出来的。在我退休以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
“喂,你是什么时候退休的?”
本条直吉的说话态度渐渐无礼起来。
“大概四、五年前吧!”
“四、五年前不就是昭和四十三、四年吗?这么说来,是在那件命案发生的十四、五年之后喽!这么久了,你还对我父亲的事那么关心啊?”
“是的,我们从事警察工作,原本就比一般人多疑,而且还非常执着。对了,多门修也知道令尊和法眼家的关系吗?”
“他不知道,只是听说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需要一名保镖,所以才来应征这份工作吧!看来他十分喜欢刺激的工作呢!”
等等力现在虽然不是警官,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以前令他伤透脑筋的小混混担任同样的工作,就不免感到窝囊。
他一脸漠然地想转身离去时,背后又传来本条直吉诅咒的呻吟声。
“房太郎,你这畜生,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出去玩!”
等等力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本条直吉。
“你刚才说到房太郎?”
“是啊……你应该也认识他。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们赶到医院坡上吊之家时,他也跟我们一起拍照啊!你们不是还叫他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吗?”
“房大郎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哈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房太郎现在已经四十一、二岁了,哪里还能被人当做小孩子看待呢?”
“是啊!我太失礼了。那么,兵头房太郎现在怎么样了?”
“那家伙说不喜欢当照相馆的照相师傅,想当摄影师,所以早就辞去我们这里的工作,出去另谋发展了。
不过,他离开我们这里之后,还跟我父亲保持联系,那家伙跟我一样,颇有点小聪明,或许他多少也嗅出我父亲和法眼家之间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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