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吧,”陈说,“听一个老太大的话,那多没面子啊!”
伊登笑道:“请原谅,查理。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陈微笑着说:“谢谢,那就这样定了?我想今晚不要交出项链。”
“不交,当然不交。”伊登表示赞同,“我们踏上了一条前途未卜的路。从现在开始,我一切都听你的,查理。”
“你曾经也是个一流的预言家。”陈说,“度假中的邮差仍喜欢走长路——我在沙漠中也不会忘掉自己的职业。我们回到迈登庄园后再接着侦探。也许有人会说,既然迈登在那儿,把项链给他算了。但这样我们可不佩做正直的美国公民。如果我们交过项链就走开,真相就会被掩埋,罪犯也得不到惩治。现在项链的交易应该放在第二位。”他把有关托尼死因的证据收起来放回口袋。“可怜的托尼,今天早晨它还说我,嫌我话说得太多。结果这句话却像回飞镖一样刺中了它自己。我该去买菜了。十五分钟后在旅馆门口见。”
陈出去后,霍利和伊登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儿。“嗯,”编辑终于开了口,“我错了——都错了,迈登庄园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伊登点点头,“是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呢?”
“整整一天,”霍利接着说,“我都在考虑迈登给我谈话稿的事。他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就打破了他一贯严守的做法。为什么呢?”
“如果是问我的话,还不如不问。”伊登说。
“我不是在问你——我自己有答案。借用查理的话,‘仔细想想’,这件事——怎么会这样呢?迈登知道有些习惯迟早是要有例外的,他接受采访也许是因为他看到他需要新闻界朋友的帮忙,所以他这次放下了架子。我的分析对吗?”
“嗯,听起来很合逻缉,”伊登表示赞同,“有些事听起来确实是这样。我离开旧金山时告诉爸爸,我很希望能遇上一桩神秘的谋杀案。现在离我期望的差远了。没有尸体、没有凶器、没有作案动机,没有谋杀。什么都没有。我们甚至无法证实有人被杀了。”他站起身,“我该回庄园了。庄园——我在那儿能干什么呢?四处游荡、漫无目的。”
“你跟好你的那个中国同伴,”霍利建议道,“那家伙不错。我觉得他会和你共渡难失的。”
“希望是这样。”伊登答道。
“要睁大眼睛,”霍利补充道,“不要冒险,如果需要帮助,不要忘了通知威尔·霍利。”
“绝对不会忘的。”鲍勃·伊登答道,“再见,也许明天就能见到你。”
他走出门去,来到“沙漠边缘”旅馆前,在路边等候。今天是星期六,埃尔多拉多挤满了牧场主、农夫,个个都是瘦瘦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穿着咔叽马裤和花色的代木工装——在这些简仆的人们看来,这儿便是都市。路对过是理发店、台球房,很多人聚在那儿掷骰子,另外一些人斜靠在杨树木段上,谈论着公路,庄稼、政治。跟他们相比,鲍勃·伊登觉得自己像是火星上的来客。
不久陈开车过来了,在街上拐了个弯儿,把车停在小伙子面前。伊登上了车,他看见这位侦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旅馆的门口。伊登坐稳后,随着陈的目光望去。
一个男人从旅馆里走了出来——这个人与周围穿戴随便的牧场主、农夫迥然不同,非常显眼。他穿着一件紧紧的、一直扣到下颚的风衣,一顶毡帽低低地压到戴着墨镜的眼睛上。
“知道那是谁吧?”伊登说。
“嗯,”陈答道。车沿着街道往前行驶。“我想柯拉尔尼旅馆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他们的损失也许会是我们的收获。”
他们驶离中心大街后,查理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
“还有好多事要做,”他说,“疑团需要进一步揭开。不过,尽管远离家乡,有老朋友的陪伴还是很甜蜜的。”
鲍勃·伊登吃惊地看着他。“老朋友?”他重复道。
陈微笑着说:“我在蓬奇鲍山老家那儿也有辆车,正等我回去。现在开车使我想起行驶在檀香山街道上的情景,我的老车伙伴,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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