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登的脸又变紫了。“我坚持我的意见。我的命令通常一定要执行的;否则,后果自负。”
“是吗?”伊登说,“那么,这次就算例外吧。”
迈登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这个——你——你这个毛头小子——太不懂事。”
“我知道,”伊登说,“不过这都是你的过错。既然你坚持让一个不速之客、一个你根本都不认识的人在你家中逍遥,你就应该接受这个结果。”
“谁在我这儿逍遥?”迈登追问道,“我并没有邀请那个穷傻瓜来这儿。鬼知道桑恩怎么认识了他?你要知道,经常有一些爱吹牛皮、会奉承、想讨好处的人围在我的秘书身边。桑恩在这种情况下免不了犯傻。”秘书回来了,把手电放回到桌上。他的上司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狐朋狗友可真够出格的。”
桑恩耸了耸肩。“我知道,对不起,老板。我也没办法。你可看见了他是怎样厚着脸皮、削尖脑袋钻进屋来的。”
“你就不应该结识这样的人。他到底是谁?”
“噢,他是个什么经纪人。老板,相信我,我可从来没主动和他交往过。您是了解他这类人的。”
“你明天出去找他警告他一下,告诉他我在这儿很忙,不想接待任何来访者。如果他要是再来的话,我会把他扔出去的。”
“好吧,明天早上我就去医生家通告他一下——婉转地表达您的意思。”
“用不着什么婉转,”迈登吼道,“不要把婉转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是不会的,如果我再见到他的话。”
“二位先生,我想去睡觉了。”伊登说。
“晚安。”迈登说。小伙子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里,伊登发现阿康正在生火,他回头把门悄悄地关上。
“阿康,我刚才一直在打牌。”
“我早就注意到了。”陈微笑着说。
“沙克·菲尔先对我们发动攻势了。他今天晚上赢走了我宝贵的四十七美元。”
“建议儿小心点。”陈说。
“我会遵命的。”伊登笑道,“真希望桑恩送咱们的老友出门时你在附近。”
“事实上我是在附近,”陈说,“但月光太亮了,没有办法靠得更近,我怕他们发现后生疑心。”
“今晚这件事发生后,我至少有一件事非常清楚了。”伊登告诉陈,“匹·杰·迈登以前从没见过沙克·菲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可真要堪称最佳男演员了。”
“不过,桑恩——”
“噢,桑恩是认识他的。不过他见到沙克·菲尔时一点都不高兴。桑恩的整个举动似乎表明沙克·菲尔对他有一定压力。”
“有可能,”陈说,“咱们好好考虑一下我最新的发现吧。”
“你发现新情况啦,查理?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桑恩开车进城时,我听见迈登也在床上打呼噜。于是我趁机到秘书的房间搜索了一下。”
“快说说吧,否则就有可能被打断了。”
“在桑恩的衣柜中,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白衬衫下——你猜有什么?那支比尔·哈特的四五式枪。”
“太棒了!桑恩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枪膛里有两个弹室是空的,想想看。”
“我是在想。两个空弹室——”
“现在先睡觉吧,积攒力量迎接明天激动人心的事吧。”陈侦探在门口停了一下,“两颗子弹不见了,到哪儿去了呢?”他悄声说,“咱们知道其中一个的去处——射到墙壁上了,现在被画遮住了。”
“另一个呢?”鲍勃·伊登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另一个弹痕吧?等等看,也许咱们会发现的。晚安,做个好梦!”
星期天早上,鲍勃·伊登醒得出奇的早。诸多因素形成了面前奇特的画面:沙漠太阳,这个具有无限能量的天体,给卧室注满了阳光,匹·杰·迈登的大公鸡在晨光中放声高歌。八点钟,鲍勃·伊登站在院子中,等待着一天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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