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马上就到。我给警察署挂了电话。”
“恩田,那老婆子呢?五百子老婆子怎么样了?”
“夫人回西头地住宅去了。按照金田一先生的嘱咐,把门锁上了。”
“呵,对啦对啦,恩田先生!”金田一耕助想起了一件事,“您刚才是先到西头去的吧?”
“是的。”
“您去的时候,西头的门上了锁吗?”
“上了锁。呵,对啦对啦,与此相反,东头这边倒是没上锁。呵!听,那是什么?”
恩田突然闭上了嘴巴。真的,就在这时,从主楼的内院里传来了可怕的喊叫声。
那是虎若虎藏的声音。?
虎若虎藏的叫声从主楼的内院里传了过来。
金田一耕助、立花胜哉和恩田平造三人从东头回到主楼,立刻走到通向内院的门前。门锁着。恩田打开锁,金田一耕助和立花胜哉飞奔出去。
“加纳小姐,加纳小姐!醒一醒,醒一醒,您活着,一定还活着!”
这是那矮小男人虎若虎藏,他蹲在月光下狂怒地叫喊。看来,这人感情上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神经高度兴奋,竟然一反常态,连口齿也变得清晰了。
“虎若,怎么啦,怎么啦?”
三人近前去一看,只见穿着白衣的美奈子躺在地上,虎若越来越紧张地为她做人工呼吸。
“呵,虎若,加纳小姐还活着吗?”
立花胜哉见美奈子的脸色比她身穿的白衣还要白得厉害,连忙摸她的脉搏。
“谢天谢地!”
他从脉搏上感到了生命的轻微的跳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道:“没危险啦,虎若!”
可是虎若并不答理,仍然专心致志地继续做人工呼吸。恩田平造靠近去,想帮帮他,可是他象狗一样喷着鼻子,把恩田赶开。
“哼哼,不要你!”
“恩田,别妨碍虎若。他对加纳小姐特别亲近,从前又学过做人工呼吸的本领。”
事实上,当时的虎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他那矮小的身材、跛足和丑陋的容貌倒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看他骑跨在美奈子身上,两只手腕均匀准确地持续做着屈伸运动,所表现出来的热情,甚至令人有一种高尚之感。
金田一耕助俯视着美奈子的面孔,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在那里,有被带状的东西勒过以后留下的伤痕,有几处地方还渗出了血。
金田一耕助连忙朝四周一望,只见立花胜哉从地上拾起一根细绢带。那是一根用于扎束窗帘一类东西的束带,它的一端留下了被锐利的刃器割断的痕迹。
“虎若,加纳小姐是被这根呆子勒了脖子吗?”
“恩,恩!”
虎若象狗一样地响着鼻,连垂流欲滴的汗水也顾不上擦,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
“专务先生,这有点儿象客厅窗帘的束带呀!”
“哼,它以后也许会成为证据,金田一先生,您保存着它吧!”
“呵,这么说,是客厅窗帘的束带喽?”
“是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金田一耕助把绢带接到手里一看,见它长约一米,这尺寸用于绞人最合适,仿佛是定做的。刚才说过,有一端被锐利的刃器割断过;另一端呢,结着长长的缨穗。一点儿不错,是窗帘的带子。
金田一耕助把绢带卷起来,把它深深地收进衣袋的底部。正在这时候,美奈子突然喘了一口粗气,然后激烈地咳嗽了几下。
“太好了!”
立花胜哉喜悦地叫了一声,把身子弯得低低地观察美奈子的面容。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铃声。
“呵,是医生来了吧?要不就是警察——”“专务先生,我去看看。”
“好的,你去应酬,这里没问题。”
金田一耕助目送着恩田平造急匆匆地从后门走进主楼以后,又重新巡视四周,结果,他又一次被双玉庄的奇特构造弄得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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