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转向詹尼森,说:
“哈里,你对自己的表稍有疏忽。你自以为自己所干的事相当保险,万元一失。刚才你说案发时你不在场,那么在案发后的那个早晨,当哈利特在温特斯利普住宅的走廊上向你详细述说要调查的线索时,他忘说了曾有人见到过这块表,于是你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存有侥幸心理。当然,这是我们工作中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但到了星期六晚上,你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从得知。”
“我知道。”约翰·昆西插了话。
“什么?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格林催促着。
“星期六下午,”约翰·昆西告诉他,“我跟詹尼森先生一起打高尔夫球。回城的路上,我们谈起了此案的一些线索。碰巧,我提到了这块表。现在我才明白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原计划在海滩与我们共进晚餐,但又临时让我在他办公楼前稍停一会儿。他说有几封信要签字。我就在下边等他。肯定就在那时,他给这位年轻人打的电话,让他设法找到这块表。”
“你所说的很重要。”格林兴奋地予以肯定。“詹尼森,有关表的事就到此为止。是你戴的这块表,我很吃惊。大概你很清楚,把握好时间,对你来说至关重要。而且你说得对,表不可能马上被海水腐蚀的。”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詹尼森要求着。
格林又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斯潘塞马上就来了。
“把这位西班牙人带下去。”检察官指示着,“再把赫普沃思和军需官带进来。”说罢又转向詹尼森。
“我要让你看看,我在说什么。元月十三日夜里,你在‘泰勒总统号’船上,是名乘客。这艘船要到黎明时才能停靠在航道入口处附近,是不是?”
“是的。”
“直到次日清晨,这艘船上都没有乘客登陆吗?”
“这你可以去调查。”
“很好。”
“泰勒总统号”船上的二副进来了,后边是一位高大粗壮的水手。约翰·昆西认出了他就是该船的军需官。他饶有兴致地注意到此人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回想起在旧金山小阁楼上的那场遭遇。
“赫普沃思先生,”检察官开口了,“元月十三日午夜时分,由于你们那艘船到达港口太晚,不能停靠码头,于是你们在距怀基基滩不远的地方便抛了锚。在这种情况下,谁应在甲板上?——你说吧,从午夜开始。”
“二副在。”赫普袄思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我本人得在,还有军需官。”
“前一天晚上放下舷梯了吗?”
“放下了。按照惯例,那天晚上放下舷梯了。”
“谁负责看守?”
“军需官。”
“噢,是的,元月十三日夜里你负责值班,那么,你注意到了有什么反常现象吗?”
赫普沃思点了点头。
“注意到了。我看到军需官像是喝得醉熏熏的。三点我发现他在舷梯附近打盹儿,就把他唤醒。当我检查完抛锚的情况返回时——大概四点半,是黎明拂晓前,他已烂醉。我把他弄回船舱。当然第二天一清早我就把他告了。”
“你还注意到其他反常的现象吗?”
“没有了,先生。”赫普沃思答道。
“非常感谢。现在该你了。”格林转向军需官问道,“六月十三日夜里你值班时喝醉了。在哪儿喝醉的?”
军需官踌躇着。
“不管你说什么,在说之前,我愿提点忠告。你要说实话。现在你已经相当被动了。我不是在作什么承诺,倘若你老老实实交待出来,那么在其他问题上会对你有好处的。如若说谎,那么你只会罪上加罪。”
“我不说谎。”军需官承诺道。
“那好。你从哪儿弄的酒?”
军需官向詹尼森点点头。
“他给我的。”
“他给你的,是吗?告诉我怎么回事。”
“午夜刚过,我在甲板上碰到了他——我们都在干推销。以前我们就已认识,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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