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渡船上那一天,我就曾想过她一定很美。”他轻声说。
那女孩用一块可笑的小手绢轻轻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
“好了,”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又一件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又一次需要勇气的召唤。我一定要正视它。”她又笑着说,“旅馆的女经理。我可以带你看一看房间吗?”
“依我看,那将是一件棘手的工作,是不是?”约翰·昆西也站了起来。
“噢,我不在乎。我以前帮助过爸爸。只是有一件令我头疼的事——账单啦什么的。我不善长算术。”
“那没关系——我善长。”约翰·昆西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他是否介入的深了些。
“那太棒了!”那女孩说道。
“唉,这算不了什么,”约翰·昆西反驳道,“这是我在家时的职业。”家!是的,他有个家,他想起来了。“我从事的是债券、利息什么的工作。我会在今天晚些时候来看你过得怎样。”他有点恐慌地想离开这儿。“现在,我最好是走吧。”他接着说。
“当然。”她跟他走到门口。“你真是太好了。你要在檀香山呆很长时间吗?”
“那得看情况,”约翰·昆西说,“我已下定决心:不搞清有关亲戚丹谋杀案的事,我不会离开这儿;同时我将竭尽全力帮助查清这一案件。”
“我相信你也很精明。”他摇摇头。
“我不会这么讲。但我想尽一切努力。我有——我有不少搞清这件事的动力。”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舌头上颤动了一下。最好别说这件事了。噢,上帝,他正在说这件事!“你是它们中间的一个。”他说着,嘎吱嘎吱地走下楼梯。
“千万小心,”女孩喊道,“那些台阶比我离开时还糟。又一件需修理的东西——某一天吧——当我们的轮船回来时。”
他离开了她,微笑着惆怅地站在门道处,然后疾步穿过花园,走出去到了卡拉考爱大街上。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那无任何遮盖物的头上。路边,漂亮的大树上飘逸着红色的旗子,高大的椰子树的枝叶在信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不远处似彩虹般的浪花拍打着银白色的海滩。可爱的大地——一切都是可爱的。
他希望阿加莎·帕克在这儿和他一起观看这一景色吗?正如陈查理所说,若进一步说的话,他不希望。
三
当约翰·昆西回到起居室时,他发现米纳瓦小姐眼睛里闪着怒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怎么了?”他询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安。”
“我刚刚得到许多‘皮利卡亚’,”她大声说。
“什么,又是一种当地饮料吗?”他感兴趣地说,“我也能来点吗?”
“‘皮利卡亚’的意思是麻烦。几个记者来过这儿,你难以想像他们提出的问题。”
“有关亲戚丹的事吗?”约翰·昆西点点头,“我可以想像得到。”
“然而,他们从我这儿一无所获。我很谨慎。”
“没那么简单吧,”约翰·昆西告诫道,“一个离婚后回到家乡的人告诫过我,如果你不好好对待报界人士的话,他们会令你伤心的。”
“别担心,”米纳瓦小姐说,“当然,我很有策略。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我处理得不错。他们是我所遇到的第一批记者,虽然我很乐意与波士顿报的先生们谈话。旅馆里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昆西给她讲述了那儿发生的事,不过只讲了一部分。
“嗯,如果伊根被证明是有罪的,我不会感到惊奇。”她评论道,“我今早向他询问了几个问题,他看上去不愿说什么。”
“不对!”约翰·昆西反驳道,“伊根是位绅士。在他没有陈述什么的情况下,若只是因为他碰巧事业上没有成功而谴责他是没有道理的。”
“他陈述过了,”米纳瓦小姐厉声说,“他似乎与某种他不能引以为荣的事搅和在一起。也许这一切比我所认识到的还要令我不安。”约翰·昆西笑了。
“亲戚丹,”他提醒道,“也被搅进几件他难以引以为荣的事件中去了。米纳瓦姑姑,我觉得哈利特判断这案子的方向错了,正如伊根的女儿所说。”她很快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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