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康普顿夫人。有什么事吗?”
约翰·昆西很遗憾她开口说话了,因为很明显她是当今流行的那种美人之一,可一讲话就完了。她的嗓音与八哥鸟一样。
“我叫约翰·昆西·温特斯利普。”他看见她吃了一惊。“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当然可以。进来吧。”她带他通过一狭窄通道,进入客厅。一脸色苍白、有些驼背的年轻人站在桌旁,抚弄着鸡尾酒搅拌器。
“史蒂夫,”那女的说,“这是温特斯利普先生——这是莱瑟比先生。”莱瑟比先生不满地嘟哝了一句什么。“正是喝点酒的时候。”他又说。
“不,谢谢。”约翰·昆西说。
他看见康普顿夫人从烟灰缸里拿起一支燃着的香烟往嘴唇上放了一下,然而很明显地想想还是不吸为好,于是又把那烟碾碎在烟灰缸里。
“好了,”莱瑟比先生说,“你的酒已好了,阿伦。”他劝她喝一杯,但她却有点生气地摇摇头。
“不喝。”
“不喝?”莱瑟比先生咧嘴笑了,“那小史蒂夫就可以多喝些了。”他举起杯。“看着,温特斯利普先生。”
“哎呀,我猜你是来自波士顿的丹的亲戚,”康普顿夫人说,“他跟我谈起过你。”她又压低声音说,“我今天一直想去你们那儿。可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把我吓坏了。”
“我可以理解。”约翰·昆西答道。他看了一眼莱瑟比,他好像没听到那不喝酒女人的话。“康普顿夫人,我与你的事得私下里谈。”
莱瑟比板起面孔,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可是那女人说:“没关系,史蒂夫这就走。”
史蒂夫犹豫了一下,离开了。她的女主人跟他一齐走了。约翰·昆西听到了在远处他们单调的低沉说话声。
空气中有一种混和的杜松子酒与廉价香水的味道。男孩不知道如果他母亲现在看见他会说什么。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女人回来了。
“好吧。”她说。
约翰·昆西觉察到她的眼睛里放射出坚毅与警觉的目光,这和她的声音一样。他等她坐下来,然后拿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你很了解我亲戚丹。”他提示道。
“我已和他订婚。”她回答道。约翰·昆西看了一眼她的左手。“他还没碰上——我的意思是,他还没给我戒指,但这——你知道——我们俩心里都明白。”
“那么他的死亡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她勉强像孩子似地愣了一下,充满了悲伤。
“我想是这样!温特斯利普先生对我很好,他相信我,而且信任我。一个孤独的女人在这儿得不到太多的仁慈。”
“你最后见到温特斯利普先生是什么时候?”
“三天或四天前——上星期五晚上,我想是的。”约翰·昆西皱皱眉头。
“那时间不是太长了吗?”她点点头。
“我对你讲实话吧。我们中间有点误会,只是恋人间的争吵,你知道。丹有点反对史蒂夫在这儿逗留。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史蒂夫跟我之间没什么事——他只是原来我在歌舞团时认识的一个孩子。我曾经是演员——也许你听说过。”
“是的。这么说从上周五你就没再见到过温特斯利普先生。你昨晚没去他家?”
“我该说我没去!我得考虑我的名誉。你不知道这儿的人怎么议论别人。”
约翰·昆西把那胸针放在桌子上。胸针在灯下——在台灯下闪闪发光,虽然当时的气氛一点也不浪漫。那孩子般的眼神现在变得大为震惊。
“你认出这个东西了,是不是?”他问。
“怎么——是的——这是——我——”
“讲实话,”约翰·昆西厉声说,“我想这是温特斯利普先生送给你的一件旧珠宝首饰。”
“嗯——”
“你知道,有人看见你戴过它。”
“是的,他确实给过我这件东西,”她承认了,“我从他那儿得到的唯一礼物。从外表看,我想诺厄夫人在阿克戴过它,而且相当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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