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撒谎了,是吗?”哈利特说。
“为什么不呢?他有什么权力审问我?”她的声音又变的柔和起来。“我不会跟警察撒谎的。”她说。
“你若不说实话,就是在拿生命作赌注,”哈利特告诉她,“假如你不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无论如何,我想听听你跟这位业余侦探说了什么。有时谎言也很重要。接着说,温特斯利普。”
约翰·昆西大为恼火。他究竟是怎么陷入这一切混乱之中的呢?他真想站起来,鞠个躬,离开这房间。但是,似乎有什么在告诉他,他不能走。更多地是为保持尊严,他把那女人所讲的又重复了一遍。头一天晚上,温特斯利普去了她那儿,最后一次恳求要回那胸针。他许诺用其他东西来替换它,她就放弃了。他拿着胸针,在九点三十分离开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丹。”约翰·昆西说完了。哈利特表情严厉地笑了。
“不管怎样,她告诉了你。但她承认说了谎。如果你理智地把这种事交给合适的人——”他好声好气地对那女的说,“你在说谎,是不是?”她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丹确实是九点三十分离开我那儿的,或稍晚些。但我跟他一起走的——到他家。噢,是非常得体的。史蒂夫也去了。”
“噢,是吗,史蒂夫。”哈利特看了一眼莱瑟比先生,他看上去不是理想的监护人。“现在,年轻的女人,回到最开始。只讲实话。”
“那么救救我,”康普顿夫人说。她作出一种极佳的微笑。“我不会对你说谎的——警长——你知道,我不会的。我看出来你是这儿的大人物,而且——”
“讲你的事!”哈利特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丹昨晚到我那儿聊天到大约九点,然后他发现了莱瑟比先生在那儿。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丹十分嫉妒。我与史蒂夫只是朋友——对吗,史蒂夫?”
“朋友,仅此而已。”史蒂夫说。
“但无论如何,丹大怒,我们大吵了起来。我尽力讲明史蒂夫只是在他去澳大利亚的路上在这儿做暂时的停留,但丹想知道什么使他还不离开这儿。因此史蒂夫告诉他在乘船来这儿时,他在玩儿牌时把钱全输了。‘你还继续上路吗,如果我付船费的话?’丹说。史蒂夫马上答应了。史蒂夫,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莱瑟比先生赞同地说,“警长,正如她所说的。温特斯利普提出给我——借我船票钱。只是借给我。我同意今晚乘‘尼亚加拉号’船离开。他说他家的保险柜里有些现金,就叫我与阿伦跟他一起回到——”
“我们去了,”阿伦说,“丹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叠钱。他抽出三百美元。你很少有机会看见他这样做,但正如我所说,他把钱给了史蒂夫。然后史蒂夫开始诉苦——是的,你那样做了,史蒂夫——史蒂夫想知道他在澳大利亚能干点什么。他说他在那儿谁也不认识,会饿死的。丹开始有点生气,后来他微笑了一下,走过去撕下客人登记册上的那页,交给了史蒂夫。‘找他去,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他说,‘也许他会给你找个工作。他的名字是格利森。二十年来,我一直讨厌他,虽然他并不知道。’”
“完全是对我说的,”莱瑟比说道,“我拿着这笔借款和格利森的地址,然后我们就要走。温特斯利普说他要与阿伦谈谈,所以我一人走了。那时大概是十点钟。”
“你去哪儿了?”哈利特问道。
“我回城里的旅馆了。我得打点行李。”
“回旅馆了?你能证明吗?”菜瑟比想了想。
“不知道。服务台的男孩也许记得我什么时候回去的,虽然我并没停下来要钥匙,我带着钥匙。无论如何,我没有再看见温特斯利普。我只是为我乘坐‘尼亚加拉号’船做准备。我不得不说你太紧张——”
“别说这个!”哈利特转向那女的,“莱瑟比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嗯,丹又开始要那个胸针,”她说,“这使我也很生气——我从不喜欢吝啬鬼。同时,我发火了。我那样子很可笑,争吵使我不安。我喜欢周围的人愉快。可他继续吵,所以最后我扯下那胸针,扔给他,胸针滚到桌子底下的什么地方了。后来他说他很抱歉,并且答应用更新式的东西来代替它。有钱就可以买——这是他许诺的。很快我们又和好了——就像一直是好朋友一样呆到十点十五分。临走时他说今早去珠宝店转转。警长,我问你,认为我与一个想给我买东西的被谋杀者的案件有关合情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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