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高个押着他急匆匆沿着码头向前走。他看到远处有一小群人,其中三个穿白色制服,一个穿深黑制服,穿黑制服的人正在抽烟。约翰·昆西的心在激烈跳动,他敏捷地将嘴里松动的东西用牙齿挪到衣领附近。
“再见了,皮特。”他亮开嗓门儿高声喊着,同时展开了猛烈的反击。欲从绑架者手中逃脱。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沿码头传来了咔嗒咔嗒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粗壮小伙儿开始大声吵嚷起来,其他二位设法将红发人引开。皮特·梅伯里来到约翰·昆西背后,将其腕子上的绑绳割断。
“唉,温特斯利普先生,我真该死。”他深感内疚地说。
“彼此彼此。”约翰·昆西大笑,“要不是你,一会儿我就被灌得失去知觉,随后就被拐到船上当水手啦。”说罢,便去参加战斗。但在强大的年轻人面前,红发人及其同伙已彻底溃败,屈服投降了。约翰·昆西兴致勃勃地跟在他们后面沿着码头走着。他挥起拳头对准那老对手红发人就是狠狠一记耳光。水手摇晃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衡,继续走着。
约翰·昆西回转身对救了他的人说:
“这最后一拳才最过瘾呢。”
“我认出这些家伙了。”梅伯里说,“整整一周前,他们才从一直停泊在港湾外的那艘货船上下来,肯定是鸦片走私犯。你马上去警察局——”
“是!”约翰·昆西应声道,“我一定去。不过我得感谢你,梅伯里先生,还有——”他转向身穿白制服的人们——“你们这些朋友。”
那位矮胖小伙儿挥着帽子说:“嗨,这有什么,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帮忙。”
他又对梅伯里补充一句:“喂,瞧瞧吧,老前辈,你那失去浪漫色彩的檀香山滨水区现在怎么样啦?回去好好把这事跟海军官兵说说吧。”
约翰·昆西匆忙离去时,皮特·梅伯里正跟伙伴们解释说类似这种情况二十多年来——或许更长些——从未听说过。他的声音逐渐在远处消失了。
在哈利特的屋里,约翰·昆西将晚上发生的事详细述说了一遍,探长起初有些半信半疑,当约翰·昆西谈到轿车司机的那块手表时,他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起来。
“你接着说!”他大声说,“今晚我要动用警察去跟踪那辆轿车。前两个数是三三,对吧?我还将派人到那艘货船上去。他们不可能那样侥幸从这儿把赃物取走。”
“嗨,就别管那些脏物了。”约翰·昆西严肃地说,“还是集中精力找手表吧。”
回到恬静的城市,他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内心充满了战斗的喜悦。他边想边走进了电报局。电报是发给怀俄明农场的阿加莎·帕克的。电文如下:
“去旧金山还是分手?”
当他漫步在静无一人的街道上,到拐角处去等候有轨电车时,他又一次听到了背后的急促脚步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很恼火和疲惫,因为首要的是他对交战有点腻烦了。他加快了步伐,背后的脚步也加快了。他再走快时,跟踪者也同样走得更快。唉,好吧,还是停下来面对他吧。约翰·昆西扭过身去,一位年轻人急忙跑了过来。他身材瘦小,戴着顶帽子。
“你是温特斯利普先生,对吧?”说着将一件深褐色的东西塞到约翰·昆西手里。“这是你的七月份的《大西洋》期刊。今天一早随‘马努号’船来的。”
“喔,”约翰·昆西无精打采地说,“好吧,我就来一份吧。我姑姑可能喜欢看,很有可能。给你钱。”
约翰·昆西坐在开往怀基基滩车的最后一个座位上。肿胀划破的脸上每块肌肉都在疼痛。他腋下紧紧夹着那本七月份的《大西洋》期刊,可他连目录都没顾上瞥一眼。
“我们有进展了。我们向前迈了一步。”他兴奋地自言自语,因为他已见过那块带有夜光表盘的表了——表盘上的数字2相当模糊。
一
星期天拂晓时分,约翰·昆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睡意朦胧地起了床,穿好睡衣和拖鞋,打开了屋门,让米纳瓦小姐进来。她满面愁容,神情焦虑。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厄尔·德尔·比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