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帽子呢?”
“噢,对了,这个我也问了一下日比野。据说,被车撞倒在地时,女孩的手提包已飞到了前方两三米处,然而她手里却紧紧抓着帽子。”
“是什么样的帽子呢?”
面对金田一耕助尖锐的提问,多门修吃了一惊,重又审视了一下金田一,瞬间难为情地涨红了脸,“先生,不好意思,”多门修把手搭在桌上低下了头,“这个我倒是没问。帽子本应该是戴在头上的,可奇怪的是她却紧紧地握在手里。好像和江崎珠树戴的帽子差不多,就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插有帽针的那种……”“阿修,这一点您可要多加注意,能不能再去帮我问一下那个长相类似古贺道子的护士呢?”
“明白了。先生,您看我办事还像个小孩似的,毛毛糙糙,考虑问题也不周全。我再按先生您叮嘱我的那样好好去调查一下那女孩穿的服装……”“哎呀,这也不全怪您。毕竟您没意识到这项调查跟帽针杀人案件有关联嘛。对了,您是怎么获知那女孩的真实身份的呢?”
“她随身带着国有电车线的月票和学生证件。她上的S高中位于中野,但她家住在市之谷药王寺,这一点是从她饭田桥至中野的定期乘车票和学生证上看出来的。而且,为了慎重起见,我还特意查了一下电话簿,是有这么一家人。百合子告诉我说,那女孩父亲叫泽田喜代,好像是一个蛮有威望的律师。”
“您说的百合子是谁啊?”金田一耕助故意坏坏地询问道。
“是那个长相类似于古贺道子的护士,她叫前岛百合子。
呵,呵。”阿修傻乎乎地笑道。
如果换了是在平时的话,兴许这小子早就和那小护土约好进行幽会了呢。
然而,金田一耕助并未就此继续追问下去。
“然后她家人就赶到医院来了吧?”,
“据说,当晚那女孩家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直到天亮以后她母亲才开着私家车赶了过来。当时,女孩父亲刚好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关西出差了。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后,他们家的一个男亲戚便赶到了医院。不过,据百合子讲……”“喂,喂,您亲爱的百合子讲……”“呵,呵,先生。您看您又在说笑了,认真听我讲嘛。”
“我可是一直在一本正经地听您讲噢。然后呢……”“百合子告诉我说,那个叫珠实的女孩子是个独生女。她分析认为独生女的死活对父母而言本该是件大事,然而,女孩母亲却好像显得过于冷漠,早上开车到医院时竟然打扮得浓妆艳抹,而且,事发当晚家里电话老是接不通,这一现象实在是相当怪异。一般来说,自己女儿深夜出门迟迟不归的话,作为母亲而言,肯定是担心得无法人睡的。”
“百合子的观察力倒是蛮敏锐的嘛。”
“其实,我认为她是把我当做新闻记者才向我讲了那么多情况。所以,她力劝我好好调查一下该事件,相信肯定会搞出些名堂出来。”
“也就是说,她想让您借此扬名了?当晚,那个女孩后来就咽气了吧?”
“哦,我还漏讲了一件事……以上我是大致叙述了二十日晚上的情况,据说第二天早上那女孩的父亲便从东京车站驱车赶来了。而且,听说那天晚上他们家人就把女孩的遗体给运回家去了,所以我估计现在也许正在举行葬礼呢。”
“那么,又是谁发现那女孩‘菲洛本’中毒的?”
“山形医院的医生发现的。所以,我想院方理应已将该情况通报了警方。百合子还告诉我说,学校的老师和珠实的同班同学都到医院去探望了。据这些同学反映,珠实这个女生平常很少去学校,经常是深夜时分在茶馆这些地方溜达闲逛。”
金田一耕助默默地咬了咬牙,沉思片刻后,流露出苦恼的神色。随着转向多门修,“阿修,不好意思埃我想请您暂时向您上班的夜总会请假一段时间。”
“行埃先生,要不我现在就去泽田家看看?”
“不用。”金田一耕助猛地打断了多门修的话,“您先给我再去一趟山形医院,问问百合子关于珠实所戴帽子的情况。打、听一下那顶帽子是否是那种需要帽针的,如果是的话,帽针又在哪儿,以及珠实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帽针是否在她身边……然后您再根据调查的结果……”金田一耕助稍作考虑后继续道,“下午我会去趟筑地署,到时候您就往那儿给我挂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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