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芬躺在一个小靠背椅旁的地板上,她被刺穿了心脏,她珍贵的乳白色长袍上染上了一片腥红。外面,她的那群崇拜者依旧卖力地唱着那首情歌。
朱莉跪在明星身旁,布拉德肖把脸扭向了一边。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把姑娘拉了起来。“我们最好离开这儿,”他温柔地说,“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把她拉到门口,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喃喃地说:“但是,是谁,谁——”
“啊,是啊!”他回答,“恐怕那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他出乎意料地在房门内侧发现了一把钥匙。他们走了出去,小伙子把门锁上,把钥匙放进了口袋。他们慢慢地往回走,亨特利·范荷恩迎了过来。
“你们没有告诉希拉吗?”他问,“舞台已经布置好了,她的客人都在客厅,追随者在门口为她卖力地演唱,这会是一个绝妙的入场式——”看到朱莉的脸色,他没再说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丽达·贝罗尖叫道。
布拉德肖站在那儿看着这一群人。杰西普走进来,拿着银制托盘,准备收拾空酒杯。在门外,《群岛之歌》渐趋沉寂。
“希拉·芬在避暑屋被谋杀了。”小伙子低声说。
突然“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这是杰西普四十年工作中的第一次失误,他把银托盘掉在了地上。
“请再说一遍。”他自顾自地说道。
门外,希拉·芬的崇拜者开始唱另一首歌,布拉德肖穿过门帘来到前门。
他喊道:“拜托,拜托,请别唱了。你们现在必须走,芬小姐不能见你们,她——她病了。”
“我们非常难过,”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姑娘说,“请问你能把这些花儿送给她吗?”
她们把芬芳的鲜花堆在他的怀中。
一会儿之后,他抱着五颜六色的鲜花跌跌撞撞地走回客厅。朱莉站在那儿,大睁着眼睛,脸色惨白。
“花儿,”布拉德肖说,“希拉·芬小姐的鲜花。”
朱莉抽泣着跌倒在他的脚前。
在格兰特大酒店,查理已经开始吃晚餐,他觉得这是一流的晚餐。抚轮演讲时间尚远,不足以令他烦心,再加上食物可口,他心情舒畅。他不知道面前小盘上的鱼的名字,但只尝了一口,他就开始衷心地称赞它的美味。当他正俯身打算多吃点儿时,一个侍者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电话里有急事找你。”侍者说。
当他穿过长长的门廊走向电话间时,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不安。他本喜欢过一种便于平静思考的生活,但无情的命运总是把一些必须解决的问题摆在他面前,这一次又是什么事呢?
电话里传来一个激动的年轻人的声音:“喂,查理——我是旅游局的吉米·布拉德肖,亨特利·范荷恩告诉我可以在酒店找到你。”
“是我,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吉米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查理平静地听着。
“希拉·芬,”小伙子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查理,今晚我的新消息会发往全世界,这次你会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你最好尽快地赶到这儿来。”
“我马上就到,”查理回答说。电话那端的布拉德肖怀疑自己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到之前什么都不准碰。”探长又加了一句。
他挂上电话,随后又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作了一番安排。最后他用手帕擦了擦冒着汗珠的前额,从电话间走了出来。又一宗案件,又一个谋杀,并且他知道小伙子说的是真的,这回他可真要在镁光灯下工作了。希拉·芬!他的那些孩子并非无缘无故地是电影迷。他太知道那个现在冰冷地躺在不远处海边的女人一直以来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叹着气说着,朝他的帽子走去。
当他走到酒店门口时,遇见了特纳弗罗。占卜师手中拿着帽子,似乎正要出去。“你好,探长,”他说,“你还没吃完饭吗?”
“没有,”查理回答说,“一件重要的事硬把我从餐桌上拉了起来,这是久未发生过的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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