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先生,她是一位像我一样知道自己身份的女士,她对待我从来都很正式。”
“那么你们的关系非常融洽喽?”
“是的,我应该补充说,我对今晚的事感到非常伤心,先生。”
“啊,是的——谈到今晚——你今晚请进屋的先生中有没有穿大衣的呢,杰西普?”
“大衣,先生?”杰西普的白眉毛扬了起来。
“是的,里面穿着晚宴服,你知道。”
“没有,先生,”杰西普肯定地说,“很明显我没有见到这么笨的装束,警察先生。”
陈微微一笑:“请你看一下屋中的客人,你是否记得在他们之外你还让别的客人进来过?”
“没有,先生,”杰西普看着众人说道。
“谢谢。你最后见到芬小姐是什么时候?”
“在大约七点二十分,在这个房间里,我给她拿了一盒鲜花。后来我还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但没有再见到她。”
“请详细说一下七点二十分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查理这样要求道。
“我在厨房和饭厅忙着自己的工作,先生。就我个人来说,我要加一句;这个晚上可不好过。我们的中国厨子显露了一个未开化民族的最差的品性——哦,请原谅我,先生。”
“一个未开化民族,”查理严肃地重复说,“他们发明印刷术的时候,大不列颠的绅士们还拿着狼牙棒撕杀呢。请原谅我谈了点儿历史。那厨子发火了吗?”
“是的,警察先生。他的行为表明他完全没有他的民族所具有的著称于世的耐心。而且;那个——哦——用你们的——或者他们的——美国话来说,那个私酒贩子又来得太晚。”
“啊,你们同非法贩酒的人有联系?”
“是的,先生,芬小姐本人是主张戒酒的,但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主人的责任,所以,吴若青,那个厨子,就安排一个朋友送来一点儿好像是从实验室弄来的白酒,还有刚刚酿成的葡萄酒。”
“真让我吃惊,”陈说,“吴的朋友来晚了吗?”
“确实是这样,先生。如我所说,我把鲜花给了芬小姐之后就去忙着我的工作了。在八点过二分时——”
“你为什么提到八点二分这个时间?”
“我刚才听到了你问其他人的问题,先生。那时我在厨房——”
“一个人吗?”
“不,先生。吴当然也在那儿。还有女仆安娜,她进来喝杯茶以便能挨到吃晚饭。我让吴注意已经过八点了,我们说了几句酒贩子怎么来晚了之类的话。我们三人在那儿一直呆到八点过十分,吴的朋友才偷偷摸摸地到了。我马上开始用他拿来的酒进行力所能及的加工。在八点十五分,我出去请范荷恩先生进来。从那时起,我一直在这个房间出入,先生。在我去海滩敲锣前,我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感谢你讲得这么的完整,”陈点头说,“没有问题了,杰西普。”
管家犹豫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警长先生。”
“啊,什么事?”
“我不知道这是否重要,先生,但当我听到这可怕消息时,我又想起了这件事。楼上有一个小书房,在我收拾完午餐餐具之后,我到那儿去找一本书,打算拿到我的房间午睡时消遣。突然我看到芬小姐,她看着一张照片悲伤地哭泣着,先生。”
“谁的照片?”
“我不知道,先生,我只看出是一位男士的照片,她把照片挡住了,所以我看不到照片上的人,而且我立刻就离开了那房间。我只能说那是很大的一张照片,镶着尼罗河绿的边。”
陈点头说:“非常感谢你。你能否让那个不开化的厨子过来呢,杰西普?”
“我会的,先生。”杰西普回答着,走了出去。
查理看着这一小圈儿人,温和地说:“事情越拖越长了,我看见窗子那边清凉的门廊上放着不少把不错的香港椅子,你们可以过去坐。愿意的话大家也可以到更通风的地方走走。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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