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陈回答说。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太多了,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陈对他说,“但还是看不出是谁杀了希拉·芬。”
“而这才是我们想知道的,”局长说,“名字——凶手的名字。上帝呀,我们应尽快弄出点眉目。”
“可能我们会的,”陈回答说。他说“我们”两个字时语调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变化。他坐了下来。“现在我要讲一下这一上午的经过,有你帮我思考我就不必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
他从头开始讲起:他去剧院,罗伯特·菲佛的不在现场的铁证以及他承认他曾花钱买了一幅流浪汉的画。他讲到他去图书馆,在那儿见到亨特利·范荷恩,然后又说到他在旅馆平台上见到那一对老人,他们欣然为特纳弗罗昨夜的行踪做证。
“他们可能是在撒谎。”局长说。
查理摇了摇头,“如果你见到他们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他们的眼睛就像黑夜中的灯塔一样诚实可信。”
“这我要亲自来判断,”他的上司说,“他们叫什么名字?麦克马斯特?我晚点儿要同他们谈一谈,请继续讲。”
查理继续说了下去。他讲了在避暑屋的窗下发现了只有阿伦·杰伊斯才吸的那种雪茄的烟蒂。
“哦,上帝啊,”局长叹气说,“他们不可能都和这案子有关,有人在开你的玩笑,查理。”
“现在你又说‘你’了,”陈笑着说,“刚才你还说‘我们’呢,但我想只有在说成功的事情的时候,你才用‘我们’这个词。”
“好吧,有人在开我们的玩笑,随你的便吧。你弄到阿伦·杰伊斯的指纹了吗?”
“我偷偷摸摸地弄到了他的指纹,但我们在窗台上发现的指纹却不是他的,而是流浪汉史密斯的。”
“嗯!对此我们可以采取点儿行动。我已经命令立即把他找来,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带来。在那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呢?”
查理重复了杰西普讲的关于戒指的事,他指出这可能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过节儿引起的。他又把范荷恩解释去图书馆原因的那封信交给局长看了。最后他讲到图书馆的报纸被人破坏的事情并提了一下贝罗夫妇与丹尼·梅若一案的关系。
他讲完之后,局长坐着沉默了好长时间,他最后说:“根据你的调查,我猜他们都与此案有关。上帝呀,你就不能根据这些线索做些推理吗?”
“请您说一下您的推论,”陈稍微有点儿刁难地说。
“我?我不知道,我被搞糊涂了,但是你——作为警局的骄傲——”
“请别忘了——我做事从来不急躁,我一边磕磕绊绊地调查,一边努力思考。好戏在后头,你得给我时间。”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呢?”
“我打算拜访一下贝罗夫人。”
“老天啊,查理——你可得小心点儿,贝罗可是这城里的大人物,而且他对我从来都不友好。”
“我会非常有礼节的。”
“你是应该这样做的。无论如何,别得罪他。你知道——这些大家族——”
查理耸耸肩说:“我又不是闭着眼睛在檀香山住了这么多年。别担心,我会低声下气,尽量挑好听的说。”
卡西莫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拖沓,精神沮丧。
“史密斯那家伙在哪儿?”局长问
“哪儿也没有,先生,”卡西莫回答说,“他像冰一样融化不见了。”
“融化,胡说!你再出去,找不到他就别回来。”
“哪儿都找过了,”卡西莫抱怨说:“所有的角落、阁楼、地窖,搜遍了整个城市,哪儿也没有史密斯。”
查理走过来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如果你第一遍没找到,就再找一遍。”他建议道。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写了起来。“我给你写几处脏乱窝点的名单,”他解释说,“可能你漏过了一些地方。可能我比你这个青年佛教徒协会成员更了解这个城市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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