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局长说,“黑暗中打你的是特纳弗罗。”
查理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说:“很奇怪,我也是这么想。”
他们走了出去,局长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我真的不明白,查理。”
“哪一点?”查理平静地说,“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
“特纳弗罗打了你,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为什么不呢?也许他感觉有劲没处使。”
“他刚对你讲了信的事——还说希望你们两个能发现这封信——而当你拿到信时,他又把你打倒,把信夺走了。”
“很显然,他想单独看信。”
探长摇着头,“想不通,真想不通。他偷了杰伊斯的雪茄,又急急忙忙地把烟蒂扔在避暑屋的窗下。他给范荷恩写了个条,让他稀里糊涂地去了图书馆。他——他——他还干了什么别的事情呢?”
“也许是他杀了希拉·芬。”查理提示说。
“我敢肯定是他干的。”
“然而他却有很好的不在现场的证明。”
局长看了看表。“是的——到五点半时我要看看他的不在现场证据是否可信——如果那对老夫妻像他们承诺的那样,按时去我办公室的话。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我同你一起去见那对老人,但我要先在图书馆停一下。”
“哦,是的,当然,尽快赶过来。我——我想我们现在有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陈温和地问。
“上帝才知道,”局长说着,匆匆走向自己的车子。他先走了,查理跟在他后面开上了卡拉卡纳公路。
快到五点了,到了怀基基游泳的时间了,人行道上到处都是穿着鲜艳海滩服的美丽的姑娘和身穿漂亮罩衫、皮肤晒得黝黑的健壮的男人。别人有时间享受生活,查理想道,但是他不行。下午的新发现让他彻底感到困惑,他需要自己全部的东方式平和来支撑他坚定地调查下去。那位发誓最大的心愿是帮助他找到杀害希拉·芬的凶手的特纳弗罗从一开始就在阻挠他的调查。在陈开车回城里的路上,占卜师阴沉的面孔和神秘的眼睛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在图书馆下了车,他又来到了服务台前。
“您能否告诉我负责阅览室的年轻姑娘在不在?”他问道。
姑娘走了过来,很明显因为上午的事情而感到沮丧和气愤。她再也不会让看过的报纸丢在桌子上了,负责把看过的书籍放回书架的小日本男孩今天正好休息。当然她记得范荷恩,她看过他的电影。
“上午在阅览室还来过其他特别的人吗?”查理问道。
姑娘思考着。是的——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样子奇特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陈让她再细致地描述一番后,心中已经一目了然她说的人是谁了。
“你注意到他在读那演员看过的报纸吗?”
“不,我没有。范荷恩先生刚走,他就来了,呆了一上午,读各种报纸和杂志。他似乎在消磨时间。”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不知道,我出去吃午饭时他还在这儿。”
“啊,是的,”陈点头说,“他应该在这儿。”
“你认为是他割的报纸吗?”
“我没有证据,而且恐怕永远也不会有的。但我相信是他干的。”
“我真希望看到他进监狱。”姑娘愤恨地说。
查理耸耸肩说:“我也这么希望。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
他快速返回警局。局长正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电话大声吼着:“不——不——还没有眉目。”他摔下话筒,“天啊,查理,他们都快把我逼疯了,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谁杀了希拉·芬。早报收到了一百多封电报,算了,图书馆的事怎么样了?——等一下。”
电话铃又响了,局长接电话的声音仍然是毫不柔和。
“是斯潘塞,”他放下电话说道,“我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了——他们似乎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们在哪里都找不到那该死的流浪汉的踪迹。他是个关键,查理,昨夜他在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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