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他们多半较冷酷无情的。”
“真的是那样。”
“不过也辛苦你了,美丽的东西得来不易啊!”
“其实,女人是不该做这种事的。”
绢枝叹了一口气。
“我大概是生来就喜欢纹身吧!父亲是位纹身师,有人告诉我小时候的事,不论如何爱哭,一旦看到父母的纹身就会停止哭泣,最后忍不住坚持请求父亲为我纹身,那的确是痛苦的经验,你虽是医生却不见得能体会,前后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纹身完毕,我也一变为成熟的女人,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稻泽义雄来到两人身边,他告诉绢枝,早川博士想见她。
“请你等一下。”
绢枝走了五六步后,又走回来。
“在这地方实在没办法好好说话。”
研三像被迷住似的,挺直腰说:“只要你先生允许,我们一定有机会再好好谈的。”
“没问题,我先生一定会邀请你的,后天晚上有空吗?”
第二天晚上,松下研三一人独自拜访色班酒馆,开门的是绢枝自己,她带路到二楼酒吧,那里除了穿中国式衣服的女人和白衣侍者外,没有一个客人。
“这地方是?”
“是我经营的店,为了躲避警察,所以没挂招牌,刚好今天休息,警铃是不会响的,我从门内部上了锁,也不会有人来,你请坐啊!要不要喝酒?”
绢枝凝视着研三,研三左顾右盼,似乎害怕绢枝有所企图。
“先生不在吗?”
“他有急事,一大早就搭快车到名古屋去了,他叫我向你问好。”
“哦!那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是,下回再来好了。”
“笨蛋!你要回去,回去好了!”
绢枝生气地转过脸,美丽的脸颊上有着两三条泪痕。
研三心想,这个女人可能随时脱下衣服,继而大声吵闹,于是他非常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怎么了?”
“笨蛋!笨蛋!笨蛋!”
绢枝投入研三的怀抱,大声地哭泣。
“你要女人说出那个吗……要我受到耻辱吗……”
“隔壁的房间是……”
研一二头脑乱纷纷的,他喘着气,心正在燃烧。
“那是用来打麻将、玩纸牌和轮盘赌用的,现在没人在啊!对了,那儿比较安静。”
绢枝立刻站起来开门,这间房间大概有八张榻榻米大,中间有一张小桌子,靠墙壁的是豪华的沙发。
一入房间,绢枝把手移到背后关门。
“请你放心,谁都不会来的。”
女人比男人有更多的社会经验,研三认为自己有如即将被蛇吞下的青蛙。
“虽然你是医生,但是还没碰触过有纹身的女人的肌肤吧!”
人面兽心似的绢枝露出谜样的微笑,尽其所能的挑逗眼前这个男人。
“我好像冷血动物一样,全身冰冷,最适合在夏天触摸,可以的话你摸摸看……”
绢枝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裸体极为多彩,细长的眼睛涌出几行眼泪,但她没意思去擦拭。
“你生气了吗?”
绢枝小声地回答:“不……女人是最悲哀的,竟然做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我只是不想输给男人,可是我毕竟是个女人。”
“我今天晚上也很快乐,我第一次了解纹身的神秘艺术,有名的纹身师果然不同凡响,能细心地利用人体微妙的运动对背上刺纹的影响来纹身。”
“当然罗!不然如何忍耐每天发烧三十几度呢!是我自己喜欢没错,当白色的肌肤纹上墨时,我既想哭又想笑,多奇妙的感觉啊!一旦做了以后,就变得大胆无比,已经无法消失了,挣扎也没有用,如果半途而废是丢脸的事,我可不愿意……我想这种心情就好像第一次认识男人一样。”
“嗯!可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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