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可真准啊!”亚乃逊坐了下来,伸长了他的腿。“知更鸟被箭射死,真没有比这再巧合的事了——”
“席加特!”蓓儿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开玩笑也要看情形啊!你应该知道雷蒙多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当然。”亚乃逊好像顿有所悟似地对蓓儿说道:“我只是在研究知更鸟的祖话。”席加特慢慢转向马卡姆:“这么说来,这是一件正式的杀人案了?有尸体,有线索,还有陷阱。你可以告诉我个大概情形吗?”
马卡姆很快的把案发前后的事说了一遍。亚乃逊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仔细地听着,当马卡姆讲完后,他马上问道:“射箭场里有弓吗?”
“啊!你问的可真好,亚乃逊先生!”自从亚乃逊进入这间屋子后,好像一直在打瞌睡的班斯,首次坐直了身子,代替马卡姆回答道:“弓在离尸体仅十尺左右的地下室窗外发现了!”
“这么说来,太简单了嘛!”亚乃逊颇为失望似地说道。
“你们已经采取了指纹吧了”
“很可惜的是弓已经被摸过了。”马卡姆说明着:“迪拉特教授把它捡起来放回屋内。”
亚乃逊非常讶异地望着老教授。
“什么时候了,你去做这样的事?”
“席加特,我当时根本没有机会去分析自己的感觉。只是想到这会是个重要的证物,一定要在警察到来之前好好保管,所以才把它拿过地下室去。”
亚乃逊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你这种行为在精神分析学者眼中会被称为压抑判断。你的潜在意识中真正的意念到底是什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巴克出现了。
“多马斯先生已在楼下等着您了,检察官,他的验尸工作已告一个段落了。”
马卡姆站起来向大家道了歉。
“目前就先打扰各位到这里。有许多工作要先出去处理,现在这一段时间,想请各位暂时留在二楼,不要离开,我等一下还要再和各位谈谈。”
当检察官来到客厅时,多马斯医师已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没有什么棘手之处。”不等马卡姆开口,多马斯又接下去说:“这位时髦的绅士被人用箭从第四根肋骨间射穿心脏。这需要相当大的力气,内脏和外面都大量出血。死亡已两个钟头,根据我的推断,死时应该是在11点30左右,不过这只是简单的判断而已。没有搏斗的迹象——衣服整齐,手脚没有擦伤,他本人应该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人射杀的。另外,头部有一个大伤口,可能是倒下时撞到水泥地所造成的……”
“嗯!这真有趣。”班斯无精打采地听着验尸官的报告,突然插进这句话来:“医师,这个伤口大到什么程度了?”
多马斯直眨眼,以惊讶的表情看着班斯。
“相当的大,头盖骨都有裂痕了呢?用手去摸就能感觉得到了,后脑部大量的内出血,鼻孔和耳朵都凝固了血迹。再从瞳孔的迹象来看,可以知道他头盖骨已破裂。解剖之后,可晓得更详细的情形。”医师转向检察官。“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医师。你尽快把验尸报告提出来。”
“今晚可送到。组长已经打电话叫搬运车来了。”多马斯和我们-一握手后,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西斯一脸恐怖地站在后面。
“总之,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找不出一点线索,检察官。”西斯懊恼地咬着香烟说道。
“不要丧气嘛,组长。”班斯责备地说:“后脑的伤痕值得我们深思。我认为这不光只是倒下时碰伤造成的。”
组长对于班斯的这项看法并没有多大兴趣。
“马卡姆,”组长继续说:“弓和箭上根本就没有指纹,但那把弓有被仔细擦拭过的痕迹。老人拿过的那支箭的一端有些许斑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类似的指纹痕迹了。”
马卡姆有好一会儿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抽着烟。“通到大马路上那扇门的把手有没有检查过?还有通往两栋公寓之间的巷子的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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