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斯直盯着马卡姆焦躁的举止。马卡姆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中,站得直挺挺地“你对这首儿歌好像不太熟悉,我就来背一段给你听听吧!”
班斯在朗诵这首耳熟能详的儿歌时,眼中仿佛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厉鬼,他的样子使我不寒而栗——
谁杀了小知更鸟?
“是我。”麻雀回答说。
“我用弓箭射死了小知更鸟。”
4月2日星期六中午12时30分
马卡姆的眼睛缓缓地移到班斯身上。
“真是疯了。”他以一种绝望了似的,充满恐惧的神情自言自语着。
“不、不!”班斯很快地挥动着手说。“这简直是抄袭。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装做很轻松的样子,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紊乱的情绪。)“因此,必定有一个人会哀悼罗宾的死亡,你应该还记得这首歌的另一节词吧?”——
丧家是谁呢?
“是我,”鸽子说道。
“我悲叹逝去的恋情,
因此,我成了丧家。”
马卡姆的表情痉挛了一下,手指神经质地在桌上轻敲着。
“那是靶心,班斯。这个案子中一定有个女人了,也许潜藏着争风吃醋的问题。”
“愈来愈有趣了。这整个事件活像一出由大人扮演的幼稚园话剧,我们的工作可能会充满乐趣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做的工作是去找那只苍蝇。”
“苍蝇?”
“你忘了吗?那首儿歌的下一句是:——
是谁看到了它的死亡?
“是我,’苍蝇回答道。
“我细小的眼睛,
看到了它的死亡。’”
“我希望我们踏实一点,”马卡姆姆厌烦地说。“这不是小孩子在玩游戏,认真一些!”
班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孩子的游戏有时候可视为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工作。”
班斯的话带着奇妙的口气。“我喜欢这个案子——非常喜欢,充满了孩童般的幻想——一个天生就上了年纪、患有精神病的孩子,这是精神错乱的病状。”班斯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无意间流露了他的嫌恶。“你告诉我详细情形吧!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浑沌不明的世界中,我怎样搞得出真相呢?”
马卡姆再次落了座。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状况。我所知道的,都已在电话中告诉你了。就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迪拉特教授把我叫过去——”
“你说迪拉特?是不是就是那位巴托蓝特-迪拉特教授?”
“是的。惨剧就是发生在教授的家里——你认识那个人吗?”
“我私底下并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是科学界中的一位教授——也是目前最有名的数理物理学者之一。他的书我大部份都有——一教授为什么叫你过去呢?”
“我和教授认识将近20年了。教授曾在哥伦比亚念数学,之后,为了成为教授,又从事了几个与法律有关的工作。他一发现罗宾的尸体就马上打电话给我——11点半左右。我把这个案子委交给谋杀案课的西斯组长——然后,我就出门了。接着就打电话给你。组长和部属们现在应该在迪拉特家等我了。”
“那个家庭的情形大致如何?”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教授在10年前左右就退休不教书了。然后就住在靠近河岸大道的西75号街。领养了哥哥的孩子——当时年仅15岁的女儿——一起住在那儿。这个女孩子现在已经25岁了。我大学同学席加特-亚乃逊是他的爱徒,在他大学3年级的时候就被教授收为养子了。亚乃逊现在大概40岁了吧,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数学老师。亚乃逊曾三次自挪威来到这里,5年前他的父母去世,教授看他颇具数学方面的天份,视他为将来的大物理学者,因此才收他当养子的。”
“我曾听过亚乃逊的事。”班斯点点头。“他最近发表了一篇修正有关动体电气力学理论的论文……这么说来,他们3个人——迪拉特、亚乃逊和那个女孩子是住在一起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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