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情就无法澄清了!现在不是袒护人的时候,经常穿那条披肩的是谁?”
“没有人穿那条披肩。”
亚达说完看着班斯,班斯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那么除了令堂之外,还有谁会穿?”
“若是看到希贝拉的话,也许可以想起来。”
“希贝拉小姐?希贝拉小姐偶尔也穿那件披肩吗?”
亚达勉强地点了头说:
“偶尔,很少啦!她很喜欢那件披肩。啊!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啦!”
“总之,你没有再看过其他人穿它就是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除了母亲及希贝拉之外,没看过别人穿。”
班斯此刻在脸上浮现出像开玩笑的安慰性微笑及快活的语调,对亚达说:
“你以往的恐惧,到如今可以说是已经结束了。那晚在大厅看的那个人,可能是令姐吧!这是因为你每晚都做恶梦,脑海中想的都是令堂,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从今以后,你可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啦!”
不久,我们就告辞了。
“这不是和我们预期的一样吗?”默兰在车上说道:“在紧张或是兴奋时所下的判断,不一定是可靠的。这是最好的例子。”
“我对于希贝拉,总是还有点疑问。”西斯一面考虑一面说。
“这可就连一点趣味都没有啦!照你看,情形应该怎么样呢?”班斯说。
“我们的想法恐怕不大乐观吧!”马卡姆回答说。
“确实如此。我们好像已深陷在雾中了。”班斯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
“我一点都不相信——亚达在大厅中看到的是希贝拉。”
马卡姆吃了一惊。
“那到底是谁呢?”
班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
“若是能回答你这问题,故事就可以结束了。”
那晚直到两点,班斯还坐在书房里振笔疾书。
12月4日星期六下午1点
星期六法庭只上半天班,马卡姆便请班斯和我中午到银行家俱乐部吃饭。等我们到达马卡姆的办公室时,发现他桌上的公文堆积得如一座小山,于是我们改在他的特别会议室里吃饭。中午之前,我们从家里出门的时候,我发现班斯的口袋里鼓鼓地,我推测那是昨晚在书房努力的结果,至于真相如何,等下便可知晓。
吃过饭,班斯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点起一支雪茄说:
“马卡姆先生,今天承蒙你热情的款待,真是由衷地感谢哩!”
马卡姆对班斯如此客气地致谢,很不习惯似的,便赶紧开口说:
“那里,那里。能够请到班斯先生为贵宾,真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两人又各自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非是天南地北的闲聊着。后来,马卡姆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说:
“喂,我们总该谈些正事吧!譬如——有关格林家的事!”
班斯像是敷衍他似的,摆摆手说:“唉!不急不急。难得一个这么美好的星期六,辛苦了一星期,到今天总该轻松一下吧,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班斯越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马卡姆越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见他很无奈地说:
“既然班斯先生有此雅兴,我当然乐意奉陪。”
两人于是展开棋赛。马卡姆虽然尽力要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格林家的案子一日不破,他就没办法气定神闲地坐下来下棋。就在他连输数盘之后,他又开口说:
“好啦!好啦!我承认技不如你,这样总可以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有关格林家的事情?”
班斯慢条斯理地点起雪茄,拿出一叠文件。他说:
“昨晚我将格林家所发生过的事,依照日期的先后详细地写了下来。主要事件全部都包括在内,也许有些细节被遗漏了,但是,作为整个多件架构基础的材料,我相信收集得很齐全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范·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