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比起我在证人席上已经告诉您的来,我能告诉您的多不了多少。”
“我认为你能,”梅森说,“洛林·拉蒙特亲自插手公司内与职位有关的事情,肯定不是惯例。有一个人事部门,我推测雇用人是归人事部门管的吧。”
“是的。”
“然而在阿伦·费里斯的工作问题上,洛林·拉蒙特发出了一项指示。”
“对。”
“我说,”梅森说,“看起来阿伦·费里斯去找了她的朋友麦吉·埃尔伍德,因为麦吉曾在这儿工作过,麦吉是那个联系人。”
“很可能是那样。”艾伯特说。
“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很可能埃尔伍德小姐给洛林·拉蒙特打了电话,请他给阿伦·费里斯安置工作。”
“而洛林·拉蒙特就那样做了?”
“他是那样做了,对吧?”
“你知道麦吉·埃尔伍德给他打了电话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从您自己说的话中推出了这一结论。说到底,您是阿伦·费里斯的律师。她一定告诉了您,她是怎么得到那个工作的。”
“也许她并不知道。”梅森说。
艾伯特耸耸肩。
“然而,”梅森说,“你知道阿伦·费里斯,这么说吧,受到了公司一个很有势力的总裁的保护,你在解雇她时却丝毫没有犹豫。”
“我努力在办公室中保持效率,梅森先生。那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听任某个年轻女子只因为她可能和拉蒙特家的一个人是朋友就一味冒失行事。他们付给我工资并不是要我那样管理一个办公室的。”
“你第一次知道阿伦·费里斯要求工作是什么时候?”
“洛林·拉蒙特告诉我的。”
“他怎么说?”
“他递给我一个叠起来的纸条,那是在他动身去南美之前。上面是阿伦·费里斯的名字。他说,‘让她做一名熟练的速记员,付我们能付的最高工资’。”
“于是,就你所知,阿伦没有经过任何考试就工作了,而且从一开始就拿最高工资?”
“我相信那些是事实。”
“而关于那一情况你不知道别的了?”
“就这些了。”
“那种事以前在别人身上发生过吗?”梅森问,“换句话说,是不是有别人也曾经按那种方法被安置了工作?”
“那些申请通常是由人事部门来处理的。”
“我没在问你通常的申请。我在问,这种特别的事以前是否发生过。”
艾伯特说:“我得查查记录,而……”
“不要躲闪回避,”梅森说,“如果我不得不那样做的话,我会把你召回到证人席上。喂,这儿正在发生一件滑稽的事。”
“您是什么意思?”艾伯特问道,同时好斗地挺直了身。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梅森说,“你在搪塞。你在掩饰,你们两个人。当布里斯托尔小姐请你到这儿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拿起电话,对接线员说,‘请乔治·艾伯特到这儿来。’相反,她要你亲自接电话,她找到你之后,并没有说,‘你能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吗?’而是接着把佩里·梅森先生,就是那位律师,正在办公室的事,把我想得到什么,我的秘书和我在一起的事,统统告诉了你。即便是那样,你也没有马上到这儿来。你停下来反复考虑了一下,准备好了如何回答。
“现在,我们不要在这件事上搪塞躲闪了。另外有多少人是因为洛林·拉蒙特的指令到这个办公室来工作的?”
“我只知道一个。”艾伯特说。
“谁?”
“麦吉·埃尔伍德。”
“乔治!”伊迪丝·布里斯托尔叫道,她责怪的声音就像一下尖利的鞭打。
“我无法不回答,”艾伯特说,“搪塞躲闪有什么用?你没在法庭上见过他。他会完全按他说的做,他会让我上法庭,在证人席上提出那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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