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克斯立即站起身。
“你真上道!”
万斯把牌交给曼尼克斯洗牌,放下牌后接着切牌,他切的是l0。轮到万斯,他切出一张老K。
“我欠你一千元。”曼尼克斯毫不在乎地说,好像输的只是十分钱而已。
万斯不发一语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而曼尼克斯的眼睛则是狡猾地看着他。
“我和你再赌一次——这次两干元,如何?”
万斯挑动着眉毛。“一倍?……没问题。”他洗了牌,然后切出一张7。
曼尼克斯的手迅速向下,翻出了一张5。
“好吧,我欠你三干元。”他说。这时他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牙齿紧咬着雪茄。
“似乎又要加倍了——呢,是不是?”万斯问他。“这把赌四千元?”
马克汉吃惊地看着万斯,而艾伦的脸上则是显露出近乎滑稽的惊讶表情。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对这样的赌法都感到非常讶异,因为万斯明知道这样不断加倍的赌下去,曼尼克斯总会有获胜的机会,到最后他势必会输。不过我相信到时候如果曼尼克斯赢了就不玩了,马克汉是会抗议的。
“就四千元!”他顺手将牌放下、切牌,他切出了方块Q。“你不可能赢这位皇后女士的——百分之百不可能!”他突然变得高兴起来。
“我想你说得对。”万斯喃喃地说,然后切出一张小3。
“还要再来吗?”曼尼克斯积极地问。
“够了!”万斯似乎觉得无趣,“太刺激了,我的心脏可没你那么强。”
他走到桌子前,开了张一千元的支票给曼尼克斯,然后转身向马克汉,握住他的手。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还有,别忘了,明天一道午餐。一点钟史杜文生俱乐部见,如何?”
马克汉想了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我是说真的,你一定要来,”万斯坚持,“你铁定想不到你会多么想见我。”
在回家的路上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沉默得有些不寻常。
我也无法从他身上探知到什么。但是他向我道晚安时说道:
“最重要的一块拼图还是没有下落,除非找到它,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九月十八日,星期二,下午一点
万斯第二天早上起得晚,在午餐前他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检视第二天要在安德森艺廊拍卖的陶艺品目录。一点钟的时候我们走进史杜文生俱乐部,和马克汉一起用餐。
“这顿午饭你请客,老家伙。”万斯说,“不过我不为难你,我只想吃一片英式培根、一杯咖啡和一个牛角面包。”
马克汉对他嘲弄地笑笑。
“你昨晚手气那么背,要节衣缩食是理所当然的。”
万斯扬起了他的眉毛。
“我倒认为我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呢。”
“你拿到两次四条,可是两把牌都输了。”
“但你要知道,”万斯坦白地承认,“我两次都刚好知道我对手拿的是什么牌。”
马克汉惊讶地看着他。
“没错,”万斯强调,“在牌局之前我预先做了安排,所以你们才会看到那几把特别的牌。”他亲切地微笑着。“老兄,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的体贴,因为我没事先告知要带我那位特别的朋友艾伦先生来,那么仓促无礼地介绍你们认识,是我不对,我必须跟你道歉并且解释清楚。艾伦先生不是所谓的和谐的朋友,他没有贵族般的优雅气质,甚至珠光宝气得有点粗俗——不过我倒挺喜欢他那钻石钮扣搭配着花领带的形象。可是艾伦先生这么穿着有他的道理——绝对有他的道理。他和安迪·布雷克里、坎菲尔德以及安立斯特·约翰·凯利同属富豪级人士。事实上,我们的艾伦先生就是带给你愉快回忆的威利·艾伦博士。”
“艾伦博士!不会是经营艾多拉多俱乐部那个恶名嗯彰的老恶棍吧?”
“就是他,而且巧的是,他是这个有暴利可图的黑暗行业中,最聪明的发牌高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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