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雷来到这个旅馆,或者说他住进去以后。”
“那么说进入旅馆的每一个人你都认准了。你看见了每一个进去的人。”
“是的,我看见了每一个进去的人。”
“旅馆有没有后门?”
“没有,只有一个门。要不,我们也可以再查查,确认一下,不过据我所知只有一个门,因为旅馆就是这么设计的……西德尼本来还想派人给我送些吃的来,如果有后门就方便了……哦,乖乖,不提还好,一提我感觉更饿了……”
“这事先放一放,”梅森说,“那个金发姑娘在那儿呆了有多久?”
“大约15分钟。”
“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人?”
“是的。要知道博雷那家伙受了伤,如果是被拳头打的,那肯定是个男的干的;如果是被枪击的或者刺伤的,准是那个姑娘干的——这很可能啊,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梅森把西德尼拉到一边,低声说:“第一个人无疑是蒙特罗斯-福斯特,第二个人我们暂定为马文-哈维-帕尔默,第三个人可能是温洛克太太,那个戴墨镜的人肯定是乔治-温洛克……西德尼,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温洛克家的?”
“8点25分。”西德尼说。
“从他家到这里有多远?”
“如果开得快点儿,要不了5分钟。这个旅馆和温洛克住的地方都在一个区。”
“这么说,我们一离开温洛克家,他就开车到这里来了。他到这里时,发现他太太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我们再来看,如果第二个人是马文-哈维-帕尔默的话,他肯定是在我们离开他家之前很短的时间内离开家来到这里的。你不是说过有一辆跑车走了吗?”
西德尼说:“不知这样问是否合适:你和温洛克的谈话内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的确非同寻常。”梅森说。
“那样的话,事情就清楚了,”西德尼说,“谈话的房间八成装了窃听器。那孩子听到了谈话内容,了解到所发生的事,于是火冒三丈,想打人出气,就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
“然后呢?”梅森问。
“然后温洛克的妻子紧随其后,她本想和儿子一块走,但又想稍微化化妆,怕外人看出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好,就耽误了一点儿时间。”
“我们一走温洛克马上也走了。他开车直奔这里——肯定是这么回事。”
他们回到迪拉德旁边。
“无论如何,”迪拉德说,“我看像是那个金发女郎干的。”
“不,此话过早,”梅森说,“你说的有些远了,迪拉德。无论如何,金发女郎是我的当事人。”
“哦,对了。”迪拉德说。
“你可以说她何时到这儿,何时离开的,”梅森说,“但是进一步推断她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迪拉德抱歉地说,“我说话欠考虑,不过,依我看十有八成是她干的。”
“这件事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梅森说,“我们假设那个年轻人想从博雷那儿要什么东西,但是碰了钉子。他把博雷打得不省人事躺在地板上。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母亲,她走进房间发现博雷躺在地上快死了,她可能还发现了与她儿子犯罪有关的凶器。她在那儿呆了好半天把事情琢磨明白,把凶器和可能的证据拿开并收好后就走了。”
“那个男人可能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驱车到这发现她的车也在这儿,就在外面等着她出来后好再进去。”
西德尼说:“当发现她的车在这儿时,他会反映到他的房间被装了窃听器,他太太听见了你和他之间的所有谈话。”
梅森说:“假设那个男孩用枪托击伤了博雷把他打昏,母亲发现博雷在地上昏迷不醒;然后丈夫在他妻子走后进了房间,发现博雷快死了。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儿确信妻子没留下任何能证明她曾在这里呆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把枪拿起的人——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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