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一想到她,我就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你想让我再就这个问题与你争吵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以某种方式,比如说某种赔偿的方式予以解决。”
“怎么赔偿?”
“以财产赔偿。”
“一个一直依赖自己父亲的女孩儿,突然被告知她父亲死了,但是后来却发现她父亲一直活着但却不管她,不愿意沾她的边,这样的女孩儿已经基本上失去女儿对父亲的那种手足情了。”
“这些我都能理解。我以为也许您和我能以财产赔偿方式了结这种情况。有朝一日,也许黛安娜也能理解我、宽恕我,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的确出于无奈,别无选择。”
“我担心她很难理解您和宽恕您。”
“虽然如此,”温洛克说,“我仍以为没有理由非把这事公布于众不可。”
“这事瞒不住。”
“我不认为这样。”
“我认为是,”梅森说,“那个失踪继承音和遗失财产公司的总经理蒙特罗斯-福斯特一直在追踪着你。”
“我知道。”
“您知道?”梅森问。
“我刚刚知道。”
“福斯特这种人伸着鼻子四处打听,专门窥视您的生活背景,有这种人在,您休想瞒得过去。”
“您说得不全对,”温洛克说,“福斯特四处进行调查不假,但是他只把重点放在调查黛安娜是否有某些已故的、可以分享其遗产的亲属身上。而实际上,是有这样的亲属,我的远房亲戚,但是他们留下的财产都很少。我觉得福斯特最终可能会追错了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梅森说。
“这样一来就剩下您了。”温洛克说。
“还有黛安娜。”梅森提醒他。
“黛安娜是个富于同情心、事事替别人着想的姑娘。她不会去做有碍于其他人生活的事。”
“您是指被称作您夫人的女人?”
“是的。我再重复一遍,梅森先生,这样就剩下您了。”
“就剩下了我。”
“我可以关照使您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代理费,作为代表黛安娜的律师费,大概有1万元吧。”
“既然代表黛安娜,”梅森说,“我就要为她尽力而为。”
“暴露我的过去和她与我之间的关系这对她来说有害无益。”
“怎么有害无益?”
“这只会使事情复杂化并把她卷进来。”
梅森说:“警方现已收到一个匿名举报,因此他们要审问黛安娜。您在这一地区颇有影响。您应该有足够的影响力使警方不那么看重这个匿名举报。您不是也不愿意让黛安娜受到审问吗?”
温洛克想了想说:“让黛安娜离开这个城市。”
“然后呢?”梅森问。
“离开以后其他问题就好办了。”
“您能制止警方的调查吗?”
“在一定范围内并且是间接的,我还能起到一定的制止作用。”
“既然如此,剩下的问题就是黛安娜的财产权了。”梅森说。
“对黛安娜来说基本上不存在合法产权问题。”
“我不这么认为,”梅森说,“在美国,结婚以后获得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的财产。”
“但是我与我的前妻已经分开了14年之久。”
“您不能用‘前妻’这样的字眼,”梅森说,“您只有一个妻子。”
“这难道对我们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有很大关系。”
“您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梅森先生。尤妮斯-爱尔德现已死亡。在婚姻期间所获财产为夫妻共同财产,但是当妻子死亡时,这些财产就将自动转归丈夫所有,当然还要通过某些手续。如果您在尤妮斯死之前找到我这样说,情况会完全不同,可是从现在来说,骑在马背上的是我,我完全有权掌握这笔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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