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是巧合罢了,”马克反驳道,“拜托,让我们实际点。”
“不管是谁杀了格瑞弗,他的死可是很实际的。”凡斯说道。
“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马克显得极为困惑,“格瑞弗被杀只会让整个案子变得更复杂。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件棘手的事。”
“不,不,马克。”凡斯慢慢地走回车子,“我并不这样看。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有一个难题,而且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要明朗多了。我们已经找出一个作案的模式了——水怪模式。”
“你又在胡说八道!”马克近乎咆哮了。
“马克,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凡斯坐进车里,“在我们能排除水怪理论之前,我们必须要先把泳池河床上的蹄印、莫达戈,现在又加上了格瑞弗身上的爪痕,以及最怪异的——斯泰姆老夫人的恐怖预言考虑进去。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马克仍然有些不以为然,当凡斯发动车子时,他不无嘲讽地说:“我看我们只要搞定了水怪,这案子就可迎刃而解了。”
“这要看你心里想的是哪种水怪。”凡斯笑着回答,边把车绕回东路,开向斯泰姆豪宅。
我们一进屋子,凯奇就立刻打电话给法医德瑞莫斯,告知他第二具尸体的发现。
当凯奇放下话筒之后,他转向马克,脸上尽是绝望的表情。
“长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个案子。”他坦白地说。
“警官,我明白你的感受。”马克看了凯奇—眼,拿出一支雪茄,小心翼翼地咬掉末端,再点燃它,“教科书上的方法似乎无济于事。”
凡斯站在走廊,低着头,仍旧在沉思。
“没错,”凡斯开口,连头也没抬,“以往的办案手段起不了作用的。它不是个普通的案子。这两件残忍的谋杀绝对是有某种关联的……”他停了下来,转头面向楼梯间。斯泰姆跟里兰德正从二楼下来,凡斯立刻走过去。
“你们两位可否移步到会客厅,”凡斯礼貌地说,“我们有些新闻要宣告。”
凡斯转身回房间,一言不发,径直踱到窗前。猛然,他转过身来。
“我们找到格瑞弗了,”他说,“他死了——就在我们发现莫达戈的同一个溶洞里。”
斯泰姆的脸色顿时转为死白,里兰德的表情则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这,自然是谋杀。”里兰德像是询问地先开口。
“当然是谋杀。”凡斯点头重复道,“现场糟糕透了。格瑞弗身上有着跟莫达戈同样的伤口。事实上,这两个案子手法相同。”
“噢,我的天!”斯泰姆突然跟路了一下,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里兰德急忙扶着他的手臂,领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鲁道夫,坐下来。”里兰德亲切地向他说,“打从我们听到格瑞弗失踪的消息开始,我们不是已经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吗?”
斯泰姆跌入椅子里,失神地呆呆坐着。
“我整个早上都在担心,”里兰德又开口了,“格瑞弗肯定不是没缘由离开别墅的……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凡斯摇摇头,“不过我想我们应该看看格瑞弗的房间。你知道他住在哪一个房间吗?”
“当然,”里兰德静静地回答,“我很愿意带路。”
我们才跨出房间,斯泰姆吵哑、恐怖的叫声又把我们留了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他努力地在椅子上把身体向前倾。“有件事我早该告诉你们的。不过我很害怕——老天爷,救救我,我真的很害怕。”
“怎么啦?”凡斯探究地看着斯泰姆。
“昨天晚上。”斯泰姆身体僵直,双手仍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在我回房之后,格瑞弗过来敲我的门。我开了门让他进来。他说他不打算睡觉,如果我不介意,他想再跟我喝一杯。所以我们又谈了一个钟头左右……”
“你们谈了些什么呢?”凡斯打断他。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有关财务的话题,以及明年春到南海探险的可能性……后来格瑞弗看看手表,‘现在是12点”他说,‘我想上床前去散一下步。’他离开房间,我听到他走下楼,打开门栓的声音—你知道我的房间就在楼梯间旁边。随后我觉得很疲倦,所以就睡着了,这——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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