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笑道:“你需要骑一整天的马才能到牧场的另一边再返回来。”
“见鬼,我猜就是这么个牧场,大约半个小时前就让他们找你——我简直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出了什么事儿?”
“我这儿一团槽,你一来我马上去见你,不,不。我是说现在——今天——你马上开车到这儿,他们翻出了一些公司的旧章程,今天好像有个常规的年度股东大会召开。他们一直在蒙骗我。他们找了个精明的律师想把我置于死地。”
“我很抱歉,”梅森口气坚决地说,“整个白天我都在考察有争议的边界线,而且……”
“昨晚有人给我岳母和吉姆-布雷迪森下了毒,还有人向我的护士开了两枪。还发现了砒霜……”
梅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开枪的人干的。我一到就去你那儿。”
“记住从后门进来,”克拉克说,“我想在其他人知道你来了之前见到你。”
梅森放下电话转身对德拉-斯特里特说:“想来一次快速旅行吗?”他问道。
“骑马?”
“当然不是骑马。”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回答道。
梅森敲了敲小楼的后门,内尔-西姆斯把门打开了。
“就你一个人吗?”她有点儿怀疑地问道。
“我的秘书,斯特里特小姐,只有她跟我一块儿来的。”
“好吧,进来吧,老板正急着要见你呢。他说你一到就告诉他。”
“他昨天才在楼里吃顿了饱饭,”内尔-西姆斯顿了一顿说,“就是因为吃了这顿饭他才不致于饿死。平时他就吃他和盐丁儿做的糟糕的饭菜,我想这一天下来你们一定很累了。是吗?”
德拉-斯特里特和梅森随着她进了厨房,梅森逗趣说:“哦,对恶人来说没什么休息可言。”
“没错,”内尔-西姆斯表情严肃地对梅森说,“但是心地纯洁的人会得到上天的保佑,所以这样的人才会像沙粒一样层出不穷。”
德拉-斯特里特顽皮地瞥了一眼梅森,梅森冷冷地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内尔-西姆斯,可她只是满脸的无辜。她问梅森:“你想不想吃点儿东西?”
“吃点儿不加砒霜的东西?”梅森问。
“这件事儿还没有定论呢。我的老天,今儿中午我就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他们吃下点儿东西,晚饭就更不用说了。”
“你知道中毒的事儿吗?”梅森问。
“不知道。”
“但总该知道大概的情况吧。”
“不知为福,知之为祸。”内尔-西姆斯说,“我一点儿不知道这事儿,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警察一直在这幢房子里转来转去。对我来说,让他们……”
后门开了,班宁-克拉克一见到梅森就舒心地笑了,他说:“我一直把耳朵贴在地上,似乎听见你来了,晚上好,斯特里特小姐。”
德拉微笑致意。梅森同他握了握手。
“吃晚饭吧?”班宁-克拉克问。
“也许他是害怕砒霜,”内尔-西姆斯挪揄道,“每个人都好像很害怕,连碰都不碰一下他们的晚餐。”
梅森笑道:“让我们来试一试。我们只吃了几个三明治,把砒霜晚餐拿出来吧。”
内尔-西姆斯说:“剩下好多炸兔肉,这是一个人的毒药变成的另一个人可以吃下去的肉。”
班宁-克拉克拉过椅子坐下,指着小楼的前部说:“他们还在那儿开股东大会。你得给我出个主意,我是应该进去参加呢?还是不参加?”
“参加对你有什么好处?”梅森问。
“没什么,依照合股协议盐丁儿有权代表我投票表决。”
“不参加对你有什么坏处?”
“那……”克拉克说道,“是因为有件事儿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我不大明白。”
西姆斯太太打开烤箱,拿出一大锅炸兔肉,在茶壶里添点儿茶,然后把开水倒进壶里,“我的房客们今晚什么都没吃。”她轻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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