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高里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布雷迪森太太接着说:“因为佩里-梅森从班宁-克拉克的书房里偷了东西。”
“说什么?”格列高里追问道,“再说一遍。”
布雷迪森太太连珠炮似地说:“我是说佩里-梅森偷了班宁-克拉克书桌里的文件,而且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格里高里问。
“我一听说班宁-克拉克被杀,就知道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内幕,如果有遗嘱,有人肯定会翻看他的东西,我看了看他的卷盖桌,找到一个文件,以为是很重要的证据,就用图钉钉在书桌左首下方的抽屉底部,然后把抽屉推回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格列高里脸色阴沉地说。
“这样即使有人进来想翻班宁的东西,他也无法销毁它。”
“为什么有人要销毁它?”
“因为据说这是一份班宁-克拉克亲笔写的遗嘱。其实根本不是他的笔迹,是伪造的。这份遗嘱把财产都留给了佩里-梅森。而且如果你动一下脑子,就会发现我们身边一直有非常阴险的事情发生。就在几天前,佩里-梅森见过班宁-克拉克,在那段短短的时间里,梅森弄到了班宁-克拉克所有股票,然后班宁留下份遗嘱把财产留给梅森,之后他就死了,对于作为遗嘱执行者的佩里-梅森来说,这一系列事件真是安排得巧妙啊。”
格列高里转身对着佩里-梅森,刚想说什么,却又改了主意,又对布雷迪森太太说:
“为什么你认为是佩里-梅森拿了遗嘱呢?”
“这很简单,我去班宁-克拉克房间时,我没关门,我翻了翻桌子找到这个伪造的遗嘱把它藏起来。大家都知道班宁-克拉克是我的女婿,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那么,”梅森问,“你用另一份遗嘱换了你从抽屉里拿出的那一份?”
她洋洋自得地说:“是的,梅森先生,是我做的。谢谢你提醒大家注意这个事实,因为这恰好证明你在盯着我。”
“我是在盯着你。”梅森承认道。
她好像大获全胜似地转身对警官说:“你们看见了,他在盯着我。我一离开,他就进了屋,找到我放的遗嘱,很可能已经把遗嘱销毁了,我第二天早上去看时遗嘱已被拿走了,抽屉底部只留下几枚图钉,遗嘱不见了,而且你进入那个房间搜查时发现梅森先生坐在桌旁,他当时说他睡着了,而那只是我离开那个房间10到15分钟之后。班宁把真正的遗嘱留给我保管,我把它放进书桌里了。”
格列高里阴沉着脸说:“梅森,这可严重了,非常严重。你承认拿了那份遗嘱吗?”
“我什么都不承认,”梅森语气平和地说,“我只是问布雷迪森太太一个问题,可她以为我承认偷了遗嘱。”
“我也认为你偷了遗嘱。”
梅森欠了欠身说:“那是你的权利,我只是说我盯着她。”
“那份遗嘱在哪儿?”
“什么遗嘱?”
“布雷迪森太太刚说过的那份。”
“你得问她。是她提起遗嘱的事儿。”
“你否认它在你手上?”
“我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份遗嘱。”
“遗嘱提到了桌子的抽屉里有线索,”布雷迪森太太接着说,“可那儿只有一个瓶子,里面有一只蚊子。”
梅森对她微笑着说:“布雷迪森太太,我被指控误导调查方向,所以我可以提出同一指控。既然你要把调查引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你应该可以给行政司法长官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在班宁-克拉克中毒的24小时前吞食吐根伪装出砒霜中毒的症状。”
格列高里皱着眉头又转向布雷迪森太太,神情有些茫然。
吉姆-布雷迪森插话进来说:“这些事对我来说也是新鲜事儿,可我赞成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我妈妈很紧张,有点儿神经衰弱,如果她有什么话要说,她会私下里跟行政司法长官谈,佩里-梅森在这儿威胁她可不好。”
梅森稍躬了下身说:“我没有威胁她,可如果你觉得我使你的母亲感到不愉快的话,我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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