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喜滋滋地说:“你看,先生们,我们面前是一宗中毒事件和一宗开枪杀人事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罪案。但是我们不能忽视这两个案件犯罪动机是一样的,两个杀人犯,因为他们互不信任而各自独立行事……一个下毒,一个开枪。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该回顾一下发生的每一件事,分析每一个线索再做一下推理,我们就会找到答案。”
“先生们,我认为,海沃德是莫夫盖特的一位朋友的熟人,是一位律师,是一个和吉姆-布雷迪森及他的母亲布雷迪森太太完全不熟悉的人。1942年1月上旬,班宁-克拉克太太死了。在一份送检的遗嘱中她把所有财产留给了她的母亲和哥哥,暗示说财产不多。在此之后,莫夫盖特和海沃德立刻成了很受宠的人物,莫夫盖特做了公司的股东,而海沃德成了矿产经纪人,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卖过矿产,但是他左右逢源,高价卖矿给布雷迪森太太母子占主要股份的公司。所以结论是什么?……”
“你疯了,”海沃德-斯莫尔说,“你要说什么,你的脑子是一团浆糊。”
梅森说:“情况是不是有可能是这样的,斯莫尔是后来拟定的遗嘱的见证人之一……在有人纵容下,这份遗嘱被隐藏了起来呢?”
“你的指控可够严重的。”格列高里脱口而出。
“当然,”梅森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长官,大概你现在能对所发生的事情有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这是扯谎。”斯莫尔说,“根本没有这些事儿。”
梅森对地方检察官继续说:“地方检察官先生会解释布雷迪森急于看到海沃德-斯莫尔被定罪的原因,从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布雷迪森和他的母亲作出的证词对这位证人如此不利。如果斯莫尔一直在勒索他们,而他们如果能使他被确定犯有谋杀罪,又不使人发觉,那……”
“但是,”格列高里几乎是在对地方检察官吼叫,“根本不存在这样的调查。布雷迪森也从来没作出过这样的证词。”
托普哈姆又用责怪的眼光扫了一眼格列高里,显而易见的是托普哈姆也不相信他。
“叫布雷迪森进来,问问他。”格列高里气恼地插嘴道。
梅森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斯莫尔突然说:“听着,我可不想被诬陷犯有杀人罪。如果吉姆想把什么事儿都推到我身上,我就……”
“你要干什么?”梅森问。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就这样。”
梅森说:“别担心,斯莫尔,你不用指望了,这个长官是那种老派人物,他只相信该依照正常途径行事,让证人都躲在幕后。你已经看见了他多么想让你相信布雷迪森与此事无关。只有到了你站在法官面前等待死刑宣判时,你才会知道布雷迪森也参与了进来。”
格列高里说:“我不会容忍……”
“请不要插言!”托普哈姆打断了他的话。
地方检察官的疲倦目光让格列高里收了口。
梅森继续说:“我个人还是对布雷迪森的证词有点儿怀疑,听起来不大合乎逻辑,我看不出海沃德-斯莫尔为什么要把砒霜放到糖罐里。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布雷迪森把砒霜放进糖里,先生们,用公平合理的眼光看一下这些证据,布雷迪森和他的母亲出现了明显的砒霜中毒症状,但后来证实这次中毒是他们自己吞吃了吐根造成的,是不是该往深里探究一下?他们打算第二天晚上让海沃德-斯莫尔吃砒霜中毒而死,然后你们就会抓不着头绪,因为真正的下毒的人也正是受害者。敲诈别人人的人不会杀鸡取卵,但是被敲诈的人总是想要杀了敲诈别人的人。”
托普哈姆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斯莫尔,几乎难以觉察地点了点头。
斯莫尔说:“你在编故事,只是胡说罢了。”
“但是,”梅森接着说,“你们的计划流产了,因为那天晚上斯莫尔干脆没去喝晚茶,原因是他计划要和西姆斯太太的女儿一块儿出走,而且他也知道西姆斯太太不会同意的。他有点儿怕她怪异的直觉、伶牙俐齿和她锐利的眼神。所以斯莫尔一直没露面,让多莉娜在糖罐下面留了张纸条。这样就打乱了布雷迪森的计划。”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E·S·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