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微仰上身,向后平衡自己。她双臂上举对付鱼杆。一条大鱼跳出水面。白莎利用它出水的动力,顺势把它带起,抛进船栏。
大鱼抛在甲板有如一袋湿透的面粉。一秒钟后它用尾巴猛拍甲板。
医生也把鱼拖上了船。
我的鱼脱钩跑掉。
医生笑着对白莎说:“你的比我的大多了。”
白莎说:“嗯哼。”
“可惜你的跑掉了。”医生向我说。
白莎说:“唐诺不在乎。”
医生好奇地看看我。我说:“我要的是空气,运动,清闲。我办起案子来一气呵成,没有休息时间。每结束件大案,希望轻松一下。”
“我也是。”医生说。白莎看看他。
船上小吃摊飘出阵阵芥末香。医生对白莎说:“要不要来只热狗?”
“等一下,”她说,“鱼等着上钩呢。”她熟练地把鱼从钩上取下,串在绳上,挂上饵,把钓线抛出去。
我没有再动手,只站着看他们钓鱼。
不到半分钟,白莎又钓到了一条。医生也上钩一条,但被脱逃。过一下,白莎上了条小鱼,医生上了条大鱼。此后就没有消息了。
“给你来个热狗,怎么样?”医生问。
白莎点点头。
“你呢?”他问我。
“可以。”
“我去买。”医生说:“我们庆祝一下,你继续努力。请你照顾一下我的钓杆。”
我告诉他,我来负责照顾。
太阳已升过山高,晨雾全消。岸边,滨海公路上汽车移动清晰可见。
“他……什么人?”白莎问,眼睛没有离开钓线。
“一个工作忙,休闲少的医生。他自己的医生叫他要多休息。我想他另有所求。”
“是不是你告诉他我是谁了?”
“没错,他也许有兴趣。”
“那样好。”她说:“生意是随时随地会有的。”过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看他是另有所图。”
医生回来,带了6个面包夹热狗,很多芥末和腌黄瓜。他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第一个,手上最后那条大鱼的鱼鳞,没有影响他的食欲。
他对白莎说:“我绝不会想到他是个侦探。我一直以为侦探要由粗壮的人来干。”
“那你看走眼了,”白莎说,一面给了我满意的一眨,“他像闪电一样。而且我们这一行脑袋最重要。”
我看到浮肿的眼泡思索地看着我。眼皮慢慢闭上,又艰难地打开。
白莎说:“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要吞吞吐吐,说出来好了。”
他惊愕地看了她一下:“怎么?为什么,我没有……”然后,他停止解释,突然真正的笑出声来。
“好!”他说:“算你厉害,我一直自夸病人不开口,我就能诊断出他三分病。没想到自已被人看透了。你怎么知道的?”
白莎说:“你做得太明显了。唐诺说过我干什么的之后,你一直在观察我。”
医生把第二个热狗抓在左手。他自口袋中拿出一个名片夹,很炫耀地拿出2张名片。给白莎1张,我1张。
我看看他的名片,放入口袋。得知他是戴希顿医生。没有预约他是不看病的。地址是近郊高级住宅区,办公室在联合医务大楼。
白莎摸摸卡片上凸起的印刷字体,用手弹弹纸片看卡片质料的优劣。把卡片放进外套口袋。她说:“侦探社重要份子都在这里,我是柯白莎,他是赖唐诺。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听听看。”
戴医生说:“我的问题,实在是很简单的。我遭小偷了。我希望把失窃的东西弄回来。我来告诉你们实况,我在卧室的隔壁,布置了一个舒适的书房。里面放了不少淘汰下来的医用仪器,有X光机器,电疗仪器,超音波,外行看起来蛮像样的。”
“你在书房工作?”白莎问。
“其实不然,”他说,“那些仪器是唬人的道具。家中客人多,或是我不想陪他们时,我就说要做点研究工作,自己躲到书房去。我的客人都见过那房间,认为很了不起。所以说,外行看起来,很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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