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怎么回事?”
“喔,我想她注意过他好多次,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所以她藉机给他看看,她不是没有生气的,不是死沉沉的。”
他想了一下问:“顾桃赛是哪一类的?”
“一般情况。不太老,也不太年轻。不太肥,也不瘦。大致言来,蛮不错的。给你吻别的时候腰会扭来扭去。”
“骚货。”
“丁吉慕要离开的时候,史娜莉给他一个纸包。”
“什么样一个纸包?”
“包在牛皮纸里,说是书。”
“姓史的住哪里?”他问。
“拜度东街681号。公寓名字是顾桃赛的。”
“顾桃赛金发还是褐发?”
“褐发。”
“脸蛋怎么样?”
“不是洋娃娃。有点性格。”
“有兴趣。你什么时候要这些会亮的?”
“越快越好。”
“不问其他问题。”
“我自己绝不问。”
他说:“我仔细想想。”
“不要想太久。”
“你又把我混进去了。我在这里本来蛮好的。说不定还真可以享点福呢?”
“条子把你过去辉煌成就一说出来,就什么都完了。在他们看来,前科加上失窃,等于什么你是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从刷子上弄下来的?”
“我叫你到壁柜去拿丝领巾的时候。领巾的事,你做得不漂亮。你知道……车上捡到的领巾,拿进卧房,为的是找出谁的领巾。”
“我应该不要把它留在房里。”
“应该。”
“那件事,今晚怎么样?”
“大概在12点之前。”
他说:“我不知道那么早会有什么机会。”
“我要去收集一些气压资料。我认为今晚会有另一次东风。天有点黑蓝,远处的山又清楚得像在自己院子里。”
“没错,头发里都是静电,每次我都会感觉到。”
“没有梳过头发吗?”
“嗯哼。”
“用梳妆台上那只发刷?”
他笑着说:“不,是另外那一只。”
我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气象台。假如今晚会有东风的话,你会有很多机会可以东跑西跑。”
“东风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在想戴医生的死亡。假如他进车库时,没有把车库门开到顶,突然一阵暴风,可能就会把车库门关上。”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差4万元钱。”
“怎么说?”
“一阵突发较不平常的暴风,合乎保险单中所谓的,意外原因。”
“老兄,我不明白。”
“我想反正也不一定要告诉你。”
“那为什么要开头提起呢?”
“原因是告诉你,到时你有很多活动的机会。”
“好,老兄,我尽力而为。君子协定。”
“没有什么协定,我只告诉你我要什么。”
“假如这样说法的话,以后你再要什么东西,我怎么办呢?”
我直视他双眼说:“凉拌。”
“你很难对付,老兄。要是我管人寿保险,我不给你投保,理由是高危险性。”
“目前为止,你一点损失都没有。”
“目前为止。”他重复我的话,好像把这句话要在脑子中转几转似的。
“今晚午夜。”我说:“不要忘了。”自顾自走开。
我穿过车库外面,来到房子的后门。有一块小牌子写着“送货”,下面有个门铃。我按铃。过了一阵,女仆珍妮前来开门,脸上挂着大户人家仆人对挨户推销员一贯的傲慢与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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