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人从这一面钻2个洞,放2个长的螺丝钉过去,通过这个铅块上钻好的洞,只要用2个螺丝帽,就像现在一样固定在门背上了。你看,看起来是新完工的。”
“你今晚6点钟检查之后,装上去的?”窦医生问。
我说:“这点,我无法确定。因为晚上我没有检查这个地方。我只是看一下平衡重量没有人动过。”
“你要怎么办?”丁吉慕问。
“大家不要碰他,警方可能从上面找得到指纹。”
窦医生说:“让我去告诉我病人。老天!我让她一个人坐轮椅上,而我……”
“没关系!”白莎涩涩地插一句:“你去追保险公司那人的时候,她从轮椅起来,走到这里看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已回到轮椅上又做她不能动的病人了。”
窦医生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大步走向轮椅。
我爬下高凳。
窦医生焦虑地弯身,重新给戴太太整理盖在身上的东西,一面关怀地问着问题。
闻培固,全身充满了忿怒,说道:“这明显是个设计好的骗局。我早就知道你们想做这一类臭事。什么试验,还不是骗人的。”
“你在暗示我们弄上去的?”我问。
“正是如此。”他说,“你想叫保险公司坍台,你要打官司的时候,可以说,保险公司在审改证物。这些都是很老的办法了。你看到试验没有成功,你也看到4万元骗不到了。你突然发现保险公司的调停人,放了一块重量,来影响你的试验结果。你们这些混账的私家侦探,你们统统都是吃人的骗子,你们……”
白莎说:“揍这个龟儿子,唐诺。”
我向他前进一步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人另外放了一块平衡重量,在这不应该的地方。我也并没有说是你放的。也许是你,但对天发誓,绝不是我放的。”
他轻蔑地说:“胡说,你他妈最知道谁把它放上去的。”
“你说谎!”
他脸红起来。他说:“好,小鬼,你给我听着。我不太愿意揍一个又小又矮的王八蛋。但你们骗子这一套,我看厌了。我……”
我看到白莎向我们接近。我伸出手掌,掴了他一个耳光。
我想这一下他比白莎更为惊奇。有一会儿,他愣在那里,下巴下垂着。而后他突然向我冲过来。
我可以估计到,至少他的拳会打到我身上。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在办上一案(“招财进宝”案)的时候,孙路易教我的那几手。我想也没有想很自然地把人一矮,一侧。闻培固的右拳,从我肩部滑过。
这也不像是真的打斗,像是又一次我和路易在练习拳击。我把右臂紧靠我身侧,当他出拳的动能带着他向我冲来的时候,我一拳打向他的胃部,那一拳,用尽我全身的力量。
我感觉到他坚硬肌肉的抗力,也感觉到突然软下来。知道他腹部的突然塌陷,是因为我击中了他穴道,所谓太阳神经丛的原因。再一次,就像路易在边上给我指导,叫我不要忘记一样,我把已收回的右拳很快由下向上,赶上他下巴凑上来的时候,一拳击上。
他的牙齿变成响尾蛇,又会响,又会动。他眼光透着不相信,随即变为迟钝。
我知道,一圆圈的人,眼光都在看我。听到窦医生急急杂乱地说:“不要看,可兰,不要看。我把你带走,你不可以激动。”
戴太太生气地说:“把手拿开,不要碰我的椅子,我要看,我要在这里看。”
柯白莎向我大叫:“揍他,揍倒他,你笨蛋。站在那里看什么看,揍呀!”
闻培固双腿摇晃。他用两只像弹珠似的眼睛看着我。用左手挥出一拳,离开我下额至少有两尺。跟着像从后裤口袋捞出的右拳,也没有奏效。
我跃步向前,挥拳打击他身体。
他的膝部弯曲。勉强再打出一拳,摆动着失去平衡,脸冲着下面,一下子倒在车库水泥地上。
我退后几步,给他身体让路。神经紧张得全身颤抖。我相信我连拿根火柴,点枝烟的能力也没有了。我看到四围看我的人,眼里都有惊畏和尊敬的味道,连白莎都充满了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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