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久了。”
“他现在的妻子呢?”
“她是个艺术家……就是说,她有艺术才能。她喜欢绘画,她对摄影兴趣很大,现在她正在试验肖象摄影。她将肖象照片在放大纸上洗得非常淡,然后上色。照片上原来只不过是轮廓,上色后就成了一张漂亮的油画。”
“她这么做是商业性的吗?”
“天哪,不。只是爱好。她是……我想,她是个很复杂的人。”
“他们吃得很好?”梅森好象无意地问道。
“很好……我不懂这有什么关系?”
“听起来好象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家庭。”
“是的。”
“我自己就讲究吃,”梅森道,“可是我已经到了该注意控制热量的年龄……户外锻炼不够。”
“我懂,”来客说,“人们都被提醒注意不要太胖。我也是。”
“我早饭要吃好。”梅森道。
“我也是。”
“我常常不吃午饭。”
“我也是。”
“你是不是超重了?”梅森问道。
“啊,是的。我必须注意了。”
“你通常早饭吃什么?”梅森问。
“啊,烤面包片、煎鸡蛋,有时只吃一个。你问这个做什么,梅森先生?”
“只想得出一个印象”,梅森不经意地说,“吉尔曼的教名是什么?”
“卡特”
“啊。”梅森说,“和你的姓一样。你们不是亲戚吧?”
“不是。”
“你能描绘一个吉尔曼先生么?”
“他……他年纪和我差不多。但……唉!要具体地描写一个人,一个朋友,看起来还真不容易……让我想想……但是你一定不要去见他。”
梅森的客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我想象一下看。”
“没关系,”梅森道:“我想,我已经有了印象。我只是想弄清您会不会太爱管闲事,结果弄个费力不讨好。不过我想,还好。再问一句,吉尔曼先生知道您来找我吗?”
“不,他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要我调查吉尔曼太太的过去,找出她受到讹诈的原因?”
来人点头。
“这是一种比较费事而又费钱的办法”,梅森道,“直接去查这个叫马特尔的女人,看看她在于什么岂不更好?”
卡特使劲摇头:“我请您从南希-吉尔曼开始,”他说,“从头查起,尽可能查清有关她的每一件事。”
“她吧,从哪里开始呢?”梅森问道。“她的出生地,年龄?”
“她39岁,生于洛杉矶。对她和史蒂夫-巴洛的那段婚姻我不太了解。我猜那次婚姻没什么特别的。她当时很年轻,而且……”
“他死了?”梅森问。
“不,离婚了。”
“他们在哪里结婚的?”
“在旧金山。巴洛在旧金山工作。我想他干的是保险行业。”
“你知道他又结婚了吗?”
“不知道。我猜他又结婚了。”
“他现在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拉斯维加斯,内华达州。”
“你有他的地址吗?”
“没有。作为这个家庭的朋友,我不便打听这个。”
“他的女儿是否曾去看过他,或者他是否曾来看过女儿?”
“我相信格拉米斯是知道他的情况的。我想她经常去拉斯维加斯看他。可是,梅森先生,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您,这些都和我让您调查的事毫无关系。我要了解的是南希的过去,是什么事能让她受讹诈。”
“可能有很多事。”梅森冷冷地说。
来人摇头。“您不了解南希。如果有人揭开她过去桃色的一页,她只会一笑置之。她会直认不讳,而且给你补充一些细节,就此丢开。她是那种充满生命力的、富有磁力的、反传统类型的人。但是这件事,不论是什么事,让她担了心事。我不能想象那是什么,除非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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