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挂上了电话。
特拉格懊丧地对站在一旁的便衣警察道:“这就是近来那些有关剥夺一个人的权利必须遵循正当法律程序的决定造成的结果,你拘留一个人而不把他送到法官面前,在你和他谈话之前不让他通知他的律师,不成。整个执法行动一片混乱。它们把罪犯的手铐取下来,套在执法人员手上。”
“我想这只猫要溜了。梅森,我想你不会回答问题了,你要戴上帽子,冲出房门,去到监狱会见你的当事人了。我们不能阻止你。我们什么也没得到,但是我们还要查一查。”
梅森道:“请查吧,中尉。我想,你有一辆警车在门外,你大概要去监狱。如果你真的好客,并且想作一回好人,那就让我坐你的车去吧,我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还可以省下出租车钱,”特拉格道,“真合算,佩里。仅仅为了向你证明我们是好人,就要送你去见你的当事人。当然了,你明白,佩里,我不能为你鸣警笛。我只能象一个普通的守法市民那样开车。但是我们认得路,可以让你把事情办得快些。在你指责未照法律程序剥夺你当事人的权利或警方拘留他并用不正当方法逼供的情况下,我们这样做够大方的吧。
“跟我们走吧,佩里,一直把你送到县监狱,去和那位涉嫌谋杀维拉-马特尔的当事人谈话。我对你说句私人之间的秘密的话,佩里,这次可是铁证如山,你若不特别小心,可能会和你的当事人一起陷入没顶之灾。”
梅森躬身一礼,说:“谢谢你的警告和护送,中尉。”
梅森转向德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1小时内没有我的消息,请你申请人身保护状。”
德拉庄严地点点头。
德雷克一直冷眼旁观,现在打开门让三位男士出去。
佩里-梅森坐在县监狱的辩护人接待室,看着走进来的卡特-吉尔曼。
“好了,吉尔曼,”梅森道,“什么问题?”
“梅森先生,我不知道。我发誓不知道。”
“留着到陪审团面前去发誓吧,”梅森道,“那时想不发誓也不成了。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了拉斯维加斯,乘早班飞机回来的。本打算今天早上去办公室,但是我想先回家一趟。我没能回家,警察在机场等着我,他们抓住了我并说要审讯我。”
“什么事呢?”
“维拉-马特尔死的事。”
“你那时知道她死了?”
“是的。他们告诉我的。”
“你对他们怎么说的?”
“我对他们说……唉!我最后承认我曾为维拉-马特尔的事去找过你。”
“啊,你说了,是吧?你为什么告诉他们你去找我?”
“因为我想她曾想讹诈我家的某个人。”
“现在你说你家的某个人,”梅森说,“原来你说过她要讹诈你的妻子。”
“是的,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好吧,”梅森道,“说下去,还有什么?”
“是的,他们问我我的工作间、我用什么木料、在哪里买木料,以及去拉斯维加斯干什么等等。”
“你去干什么了?”
“赌博。”
“赢了吗?”
“没有。”
“输了多少?”
“大约不输不赢。”
“一次很平常的旅行。”梅森道。
“是的,有过输也有过赢。”
“他们是否问过你,你最初什么时候知道维拉-马特尔打算讹诈你家的某个人的?”
“问过,他们什么都问。”
“这个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对他们说,我看见过马特尔小姐的汽车停在我办公室附近两次,停在我家附近一次。我还说有一位马特尔小姐给我家打过两次电话。”
“打电话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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