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转身好象去拿报纸,然后俯身对吉尔曼说:“告诉我真相。”
吉尔曼道:“我不会出卖我保护的人。”
梅森道:“除非我知道全部事实,我不能保护任何人。”
“那你就会出卖我。”
“不是你。你是我的当事人。”
“那你就出卖我想要保护的人来挽救我的生命。”
梅森注视着他:“我可能做的正是这个。”
“这正是我最怕的。我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我看见的事。”
“好吧,”梅森道,“再过几分钟你就会大吃一惊。”
“你是什么意思?”
“警方拘留了哈特利-埃利奥特。他当时正在餐厅上那间卧室里,他看见了格拉米斯跑出工作间。”
即使梅森在吉尔曼小腹上猛击一拳,他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吃惊和沮丧。“他……他看见了她。”
“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吉尔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一定是从窗口看见的。”
“是格拉米斯吗?”梅森问。
“是。先是维拉-马特尔顺着车道走迸暗室。我看见了她。我找了个借口把穆里尔支到厨房,自己去看看。过了几分钟……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向窗外望去,看见格拉米斯从工作间跑出来。
“好象穆里尔总是不停地出入厨房,我只好等到她在厨房做饭时才……”
法警敲响了槌子:“全体起立!”
奥尔沃德法官走进法庭坐上法官席时,法庭中所有的人都站起来。
一个旁门打开了,汉米尔顿-伯格走进来坐在爱德华多-迪林旁边。
奥尔沃德法官稍感意外,问道:“地方检察官是不是亲自出庭?”
“是的,阁下。”汉米尔顿-伯格说,“转过脸去向梅森冷冷地点了点头。
“很好,”奥尔沃德法官说,“传你的下一个证人。”
迪林说:“传哈特利-格罗夫-埃利奥特。”
伯格站起来对法庭说:“请法庭原谅。哈特利-埃利奥特不仅是个不愿合作的证人,我还要说明,我们是被迫将他拘留并带他出庭作证的。埃利奥特先生不仅逃避传票,而且用假姓名住在汽车旅馆,想不让当局找到他。”
“如果证据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奥尔沃德法官裁决道,“法庭将允许诱导性提问。但是开始时只可用正常方式提问。要到他明显地表现出敌对情绪时才能诱导提问。”
证人室的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官陪同哈特利-埃利奥特走进来。
奥尔沃德法官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埃利奥特,说道:“举起你的右手宣誓。”
埃利奥特举起右手,宣了誓,走上证人席。
“请你将思想集中在本月13日星期二早晨。”汉米尔顿-伯格说,亲自提问。
“是,先生。”埃利奥特道。
“那天早上你在哪里?”
“我在被告卡特-吉尔曼家里,沃克斯曼道6231号。”
“你是这家的客人吗?”
“是。”
“你什么时候到他家的?”
“你是否问我第一次到他家的时间?”
“就是这个问题。”
“大约凌晨两点到两点半,我想是这样。”
“你去做什么?”
“我送格拉米斯-巴洛回家。我们在门廊下坐了一会儿。后来她请我喝了一杯。”
“后来呢?”伯格问。
“后来我告辞出去起动汽车,她站在门口送。我忘了关掉点火装置,蓄电池用光了,所以汽车起动不起来。”
“后来呢?”
“巴洛小姐请我在她家过夜,等到早晨换个蓄电池,同时把我的蓄电池送到附近的维修站去充电。”
“早上维修站开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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