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富德说:“我怎么办,她们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去找梅宝。”
“你有没有想到,你太太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她妈妈来电报说要来洛杉矶?”
“没有理由。”北富德担心地说:“这完全不像她的个性。”
“唯一理由,”白莎说:“是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妈妈要来。显然的,她觉得家庭内可能要面临一场大风波,她请她妈妈来做精神上的支持的。我打赌是她收到匿名信后,打电话或电报给她妈妈,叫她来的。”
“有可能,有可能。”北富德说:“又是那封信,真是可恶。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给你个建议。”白莎道:“和她摊牌了。告诉她该有个完的时候,不要再怕她马屁,也不奉承她,你一直太做作了,没有用的。对这种人不会有用,你——”
“嘘,嘘,轻一点、请轻一点,”北富德轻声祈求着:“我……”
“富德,”谷太太说;”能不能把你宝贵的时间分一点给我们?我们在担心梅宝。她没有接车,我们知道她一定想来的。”
“是的,是的——来罗。”富德说。
他的眼睛在请求白莎快离开吧。
“进去呀,”白莎说:“你自己去对付她们好了。”
“你最好先走。”北富德耳语地说,眼睛盯着开着的门。“求你。”他说。
“好吧。”白莎说,走过办公室,拉开通走道的门,自己走出去,站在关上的门旁几秒钟;突然她转身把门打开。
北富德私人办公室门已经关闭。彭茵梦在大步跨越办公室,突然停住,走回她的打字桌。
白莎道:“我突然想到想要些资料。请你放张纸条进打字机,我直接请你听下打下来给北先生好了。”
彭小姐喂了打字机一张纸,白莎听写道:“假如你现在报告你的车遭窃了——事后当然可以说这是误会。警察会找到你的车,然后——一”
彭茵梦灵巧的手踉了白莎嘴动,飞快地在打字机上打字,白莎犹豫,她几乎同时停下来。
白莎低头看看还在打字机上的纸,她说:“再想想,这个办法不见得最好。我再想想。也许我回去后自己打电话给他好了。”她伸出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把纸张拿住,一下把纸自打字机上拉下。折叠了两次,投进自己的皮包内。她说:“万一我认为这件计划好,我真拿出来寄给他好了。”
浅灰色的眼珠,透着奇怪、不了解的表情,瞪着白莎。
“你打字真像玩魔术一样快。”白莎衷心地说。
“谢谢你。”
“训练有素。”
“我是很忙。”
“家里也有打字机,是吗?”
“是的。”
“手提式的?”
“嗯。”茵梦回答。
柯白莎笑道:“谢了。”
彭茵梦瞪着眼,好奇地注意柯白莎打开门,大步迈出办公室。
3点15分北富德给柯白莎的办公室打电话。
柯白莎听到他的声音,立即问道:“一切都弄妥了吗?”
“柯太太,我看这件事要比我预计复杂多了。”
“怎么回事?”
“谷太太下来是有特殊原因的。我想这封信造成的后果比我想像要严重得多。莎莉好像已经走了,我的太太也许也决定离开了。她可能已经见过写这封信的人了。我——我无法说得详细——”
“而你的丈母娘真的不知道梅宝在哪里?”
“不知道,而且她盯住了我,一分钟也不肯离开,我什么事也不能做,我缚手缚脚呀!”
“你现在在哪里?”
“在我住宅里。”
“丈母娘也在?”
“也在,她一分钟也不离开呀。”
“为什么你不留在办公室,把她赶出去?”
“赶不走呀——一她已经决定不让我离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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