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是哪一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激发了她的决心?”卜爱茜问。
“应该是没有错的。她车开得不快,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一心出去和打电话给她的人见面,突然她发起疯来,经过十字路,左转,之后一定又左转,回头了。我以为她一定右转,所以跟了个空。”
“你准备怎么办?”爱茜说:“你要帮北先生来证明她是无辜的吗?北先生到底肯不肯忍受自己的太太?”
“忍受!”白莎喊道:“他要比忍受自己亲兄弟更忍受得厉害。没有她,他连乘计程车钱也没有。他必须要把她找回来,想办法把事情解决掉。”
“那么你要想办法证明她是无辜的。”
“我?”白莎宣布道:“我要去钓鱼了。”
“我不懂。”
“我们这个合伙事业,当赖唐诺在这里的时候,最大的困难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他以为他是万能的。不管运气背到什么程度,他还是不下车,死活玩下去。”
“他不是每次都脱险归来的吗?”爱茜据实地说。
“那是没有错,”白莎道:“但是他脱险的时候身上也剩不了多少皮毛,这种生活对我言来太紧张了。”
“对于这件案子你要脱手不管了?”
“脱手,没这回事。”白莎道:“本来就没有上手。北先生要我用2500元摆平一件2万元的裁决赔款。好,我给他办妥了。结果如何?他没有钱,钱要等他太太带出来。他找不到他太太,因为他太太——”
“他太太怎么样?”卜爱茜看到白莎自动停下来,就问道。
“我只是猜一下,他太太的出走可能是因为杀了莎莉的缘故。当然,也可能她发现了莎莉的尸体所以才出走……不管怎么样,她溜走了。北富德找不到他太太,他就无法找到摆手这件案子的钞票。”
“你想他会另外委托你去找他太太吗?”
“也许,但是我找得到吗?那么许多警察都出动在找她。他们接触面大,人数又多。我怎能和他们竞争。我要去钓鱼。唐诺的毛病是不会知难而退,我懂得,我要退。我要在自己混过去混得太深前,知难而退。”
柯白莎示意地向自己私人办公室方向一指。“里面有没有什么信件?”
“半打信件。”
“重要的有吗?”
“没有紧急要回信的。”
“好吧,我不进去了,我就从这里开始溜。”
“南先生再回来我怎么跟他说?”
“告诉他有人招我出城办事去了。每个人来你都这样告诉他,北富德、宓警官和所有的有关人员。我要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回来;到时候也许轮到我来检一点钞票。目前。我知道,我要是把头伸出去,难免喀嚓一下……再说,现在抽腿尚还不晚,否则,一旦牵进去,一定要等案子结束才可以打退堂鼓。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我要去休闲一下。不要自找麻烦。”
“万一有紧要的事,我到哪里去找你呢?”
“拜波岛。”
“假如宓警官找你,要你做证人。”
白莎的脸铁青,无味地说:“叫他自己去……算了,告诉他我出城去了。”
“他可能会以为你到什么地方会北太太了。”
白莎恶意地露齿道:“让他去以为好了。我还希望他会。我更希望他派人跟踪我。这可恶的家伙我还希望有一天他被自己的雪茄烟咬死。”
柯白莎环视办公室一周,开始向门口走去。
白莎的手正伸向门球时,电话铃响了。
卜爱茜伸手去拿话,两只眼睛看向白莎问她的指示。
白莎说:“我知道你要是说了谎,良心会好几天不得安宁。这样好了,我帮你一个忙,使你不必说谎,说我不在这里。”
她一下把门拉开,一腿就跨出了走道。
柯白莎大步迈往办公室,臂上夹着几份卷起来的报纸。
卜爱茜说:“我曾经想找你,但是找不到。你离开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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